草窠蓦地记起一人,脸色顿时大变,脱口道:那人不是撞破界壁,跳出深渊了吗?怎地……怎地还……
郎祭钩苦笑道:怎么还阴魂不散,横插一杠,是吧?谁能猜到他的想法……这事你我插不上手,除非大人离开深渊之底,亲身来到风屏谷,或有几分胜算……
寄托之物破碎,邓剥身死道消,大丘镇将被打灭成一缕奇气,这一切都是拜那人所赐,草窠纵然有千般恨意,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深渊的铁律,他无能为力。时隔多年,那人再度降临深渊,借尸还魂,阴魂不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草窠只觉手脚冰冷,阴魂不散,下意识道: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郎祭钩道:离开风屏谷,离开北地,躲得越远越好,那人心狠手辣,下次再遇上,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草窠为难道:可大人有令……吩咐你我……
郎祭钩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断然道:深渊之底十有八九出了变故,大人被羁绊住,一时半刻脱不开身,你我无能为力,须得保全有用之身,万不可鲁莽。
草窠沉默下来,心中酸溜溜不是滋味,郎祭钩说的有道理,不过深渊四方之主落得如此下场,傲气到哪里去了?血性到哪里去了?难道连奋力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郎祭钩以退为进,叹道:相识一场,交情匪浅,你若当真不甘心,我便陪你去往风屏谷,与那人再斗上一场,就算重蹈樊隗的覆辙,也绝无二话!
唯有法则才能抗衡法则,西方之主樊隗陷落涅槃佛国中,一身神通无处施展,被对方接引护法,一槊灭杀,想起这一幕,草窠顿时心灰意冷,摇头道:算了,力不如人,强求不来,也只能辜负大人之托了。
郎祭钩听到了想要的答复,顿时心中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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