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星委屈摇摇头,快步跑上楼。
面对陈锦懿疑惑的眼神,陈奕川语气僵硬:我在教他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您别管。
陈锦懿蹙眉:破坏别人的家庭?这么严重?
陈奕川脸色铁青:妈,您别问了,我们去吃饭吧。
房间里,陈沐星气得发抖。
果然是亲兄弟,还没认亲呢,胳膊肘就拐到程梵那里,倘若两人认了亲,这家里还有他的位置?
他阴冷笑着,打算跟程母商量下面的计划。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谢崇砚:我在你家外面,出来吧。
陈沐星连忙温温柔柔说:你上来吧,外面太热,我想单独和你谈。
谢崇砚:来我车上,不热。
陈沐星犹豫几秒,想着陈奕川也在楼下吃饭,喊谢崇砚上来不太合适,干脆拿着录音笔跑下去。
陈锦懿见陈沐星向外面走去,担心询问: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陈沐星抿着唇:出去一趟。
陈奕川狐疑看他,待他出去后,悄悄跟在身后。
陈沐星很远便看见谢崇砚靠在车门前,小跑而来,脸上带上愁绪稍显落落寞:崇砚哥,你这么晚找我来,是不是——
砰地一声,一记拳头挥下。
陈沐星当即坐在地上,愣怔抬头:崇砚哥,你——
陈沐星。谢崇砚脸上寒意入骨: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联合程家算计程梵?你是不是以为,有陈奕川给你撑腰,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现在已经踩到我的禁区了。
陈沐星嘴边渗着血,火辣辣的疼。
他捂着嘴角,眼眶蓦地红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今晚的新闻和爆料,我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谢崇砚冷笑着,银丝眼镜内的眸子布满寒光: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最聪明?你那点小伎俩,真觉得别人看不出?程家父母的通稿刚刚曝光,你立刻手滑将我们的合影发送群聊,这波配合打得天衣无缝啊。
陈沐星将提前想好的理由说出来:我看见新闻,怕程梵吃醋介意,所以——
既然怕程梵吃醋介意就应该离我远远的,而不是各种暗示我和你的关系。谢崇砚打断他的理由,居高临下俯视他:我已经给陈依依打过电话,你没少和那些富二代们明里暗里的透露我们关系暧昧。陈沐星,我一共拒绝过你三次,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陈沐星缓缓站起来,但头依然很晕。他虚弱扶着围栏,卑微解释: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我是喜欢你,但是也有自己的骄傲。我家境没有比你差多少,还有宠爱我的哥哥,我真的犯不着因为喜欢你去做出那些毁三观的事情。
谢崇砚冷笑一声:陈沐星,你好自为之。程家那边,你最好不要抱任何希望。因为他们很快自身难保,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啪一声,车门关闭,汽车扬起尘土,飞驰离开。
陈沐星右手轻轻攥拳,一瞬愤恨。他转身时,忽然愣住:大哥。
陈奕川右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淡漠:陈沐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到底要不要脸?
陈沐星捂着嘴角的血迹,潸然泪下: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陈奕川不愿再搭理他:从今天开始,你的所有信用卡都将会被停掉,直到你认清自己的错误为止。
陈沐星歇斯底里:哥!哥!
深夜,陈沐星蹲在路灯下,轻轻抽噎。
谢氏集团,保安看见已经下班的谢崇砚突然回公司,揉了揉眼睛:谢总,这么晚了,您回来加班?
谢崇砚:嗯。
保安打开一层的灯:您看着点路。
谢崇砚:谢谢。
回到办公室不久,秦秘书、法律团队、公关团队闻讯赶来,保安见他们脚步匆匆的模样,还以为出了大事。
会议桌前谢崇砚靠在椅子上,面色如冰川,冷得可怕。
首席律师将文件一份份摆在谢崇砚面前,神色惧怕:这便是程家偷税漏税的所有资料,举报程序也已经做好。
谢崇砚倪着这些资料,看向陈旭。
陈旭便是当初借钱给程家十个亿的线人,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程家项目上的纰漏都在这里,审计绝对不合格。
谢崇砚神色微漠:这些加起来,够他们判几年?
陈旭:十五年有的。
谢崇砚凝着秦秘书,秦秘书立刻递上当初程梵被喂的药物说明书。
程少爷很聪明,从程家离开时,特意录制了一段从保险箱拿走解药的视频。保险箱中,同时也含有这种毒药。
谢崇砚看着马律:加上这个呢。
马律认真读了一遍药物分析:可以再加十年。
谢崇砚从一份棕色牛皮纸文件袋中,取出一沓照片和资料,这是上个月,程家为了被扣压的货物,做出的努力。
马律双手接过,神色一凛:他们真敢贿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