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当然不知道!那会我和你爹根本就不认识——常无德哼道:不过也得也得感谢你爹!
是你爹将全身经脉错位的我,背到了我师傅那里,可是……
常无德悲叹摇头,继续说下去,当听其中隐故,李燕云、张叁谛、殷小瑶又是一惊,殷小瑶更是面色煞白。
李燕云眼中难以置信,急道:你师傅……被她杀了?
没错!常无德眼中恨意爆闪:那狠毒的女人,生怕我师傅会将我师傅治好,提前去了我与师傅所居之处,将我师傅在内和一家老小尽数杀尽!
常无德捶胸顿足道:怪我,怪我啊!和鬼婆相处那些日子,是我告诉了她住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就是那个农夫,她就是那个毒蛇,我救了她,她反倒恩将仇报,她不得好死!
激动之下的常无德引经据典,用‘农夫与蛇’的故事比喻他的遭遇,倒也恰当无比。
后来,正是这丫头她爹,将我带来这姑苏城,我心灰意冷之下,便来了这个小岛,从此有些经她爹介绍,或是江湖上前来求医问药的,我先是救好他,然后在杀了他!
说到此处,常无德笑的极为诡异,歪嘴斜眼的面容更为扭曲:这样,就永远不会发生农夫与蛇的故事——于是,行中称我为冥医!
我又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常无德,既然我做着丧尽天良的事,那就干脆叫无德便罢,反正老夫不在乎——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做法李燕云有些反感,但怎地说,他也是被人害到如此地步,才心性大变,说白了就是受刺激了。
李燕云摇头叹道:常大叔,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丧尽天良的事,为何还这般?
——他们可是无辜的,他们并非是鬼婆。
张叁谛和殷小瑶同时点了点头,对李燕云的话颇为赞同,殷小瑶更是眼圈微红,似想起什么事,一脸的动容。
无辜?难道一开始我不无辜?常无德怒吼。
他如今疯疯癫癫,与他讲道理作甚,李燕云自嘲了一番,便苦笑不语,一旁的张叁谛更是叹气。
他的做法听得李燕云和张叁谛后脊背直发凉,殷小瑶泪眼婆娑,轻声道:
常叔叔,我爹是无辜的,他介绍他人前来找你看病,也正因为你,我爹……
她抽泣了一声,继续道:因此,我爹与人结仇了,被害中了阴阳散,你就这么忍心看他饱受折磨么?
常无德脸上不悦:那是你爹活该,没有经过我同意便如此!老夫没让你中猫脸花而死,已经是对你爹报恩了!
——不信你可问你爹,我是否和他说过,我从此不在医治任何人?!
他的话,将正在轻泣的殷小瑶噎的说不出话来,娇躯颤粟甚是怜人,让人想拥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
常无德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哼了一声,继续道:后来我厌烦了这种医好再医死的做法,干脆种上师傅留给我的花种——猫脸花,阻止前来寻医问药之人!
那些愚蠢之辈,最后都以为那是什么诅咒!
他扬起歪曲的面容看向苍空:可是,无论任何疑难杂症,这些年来,我都能医好,可愣是医人难医己,我自己这幅样子,我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法——
——后来,终于有一日,(四川)川地乐山五毒门,他们门主邹清风与这个丫头的爹殷连山甚是要好。
故此殷连山引荐他前来,让老夫医治他门下因练毒功,反被毒功反噬的妻子和一些门徒。
老夫并未忙着答应,让其去少林帮我偷了一本《经络百解经》,哼哼,那帮傻子真的就答应了,还真帮老夫给偷来了,老夫心里狂喜啊!
本以为有了‘经络百解经’老夫就能被经络百解经治好,岂料,那上面的经文复杂万分,老夫根本就看不懂,参悟不透!
多年啦,也只是懂些皮毛,对我这幅中了分筋挫骨手的模样,压根就起不了作用!
老夫一怒之下,压根就不理会那干五毒门的人,老夫跟他们说,待老夫练好经络百解经自然会医他们。
看了看一旁泪水直掉的殷小瑶,李燕云摇头叹道:那五毒门知道被骗,为何没有杀你报复?
他们敢?常无德嗤笑:他们与这丫头的爹一样,同是中了阴阳散,死是死不掉,只不过会饱受折磨而已。
——他们报复倒是没敢报复老夫,却将怨气撒在她爹身上了!
日,这干人真是没一个好人,果然是江湖险恶,李燕云无奈一笑。
当下,身后传来脚步声,李燕云,张叁谛、殷小瑶、常无德四人回头瞧去,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背着天陨剑的般若,一身尼姑袍的她,扎着干净利落的丸子头。
粉嘟嘟脸蛋清纯可爱的她,当下肌肤如雪般光洁,似乎更是娇艳了几分,鲜嫩的薄唇轻张,喊了一声:好老虎哥哥——
可没待李燕云说话,一旁的歪嘴斜眼的常无德,老泪纵横的望着般若,忙扑通跪在般若的面前:小师太,请你救老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