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清湫委屈道:杨过,你,你不是人!我是相信你不会害我,才跟你进来的!
不知怎地,这话说来,李燕云身影稍停片刻,暗叹,据说没吃没喝的,饿昏头了,会触发最原始的本能反应,真不知道朕下回来的时候,你是怎番模样。
须臾,不在理会她,李燕云的身影继续朝前行去,未曾言语。
出来之时,外面夕阳早已无影,取而代之的是空中那轮明月,诏狱外,李燕云怀里抱着绣春刀,举目瞧着,似是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完颜林轻道:皇上,天色已晚,不如回宫吧?
将绣春刀递给完颜林,瞅了一眼身旁的十四五岁的小舅子富察尔琮,抹了抹富察尔琮的后脑勺:尔琮,你先回北镇抚司歇息去吧,有完颜林跟着朕即可!
在李燕云看来,富察尔琮怎生都是小孩子,让他跟自己跑来跑去的于心不忍。
是,皇上!富察尔琮抱拳转身离开。
待富察尔琮离开,李燕云又吩咐了一个锦衣卫,让其告知宫中,自己会晚些回宫。
花剑坊的童清湫被关进诏狱,那个丫鬟妙儿定是焦急万分,而且行刺之时乃是两个女子,那另一个不用猜,便是妙儿。
哪怕童清湫不说,难保妙儿不会说出实情。
白天时,京城西长安街热闹不凡,处于星夜,街道酒楼茶肆,以及各店铺门前挂起的灯笼,大宗晚上没有宵禁制度,以至于,晚上也不是那么冷清。
怀抱绣春刀的李燕云,被几十名锦衣卫跟着,他瞅着街道上的景色,跟身旁的完颜林道:在京城还习惯么?
完颜林憨憨一笑:回禀皇上,比起往日在马厩养马,日子自然滋润多了。
在街市就别如此叫我了!被听到可就不妙了。
是,公爷——
公爷?李燕云一脸苦笑,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一听这二字,就想到往日在前金盛城国使府那段日子,纪柔那妮子,经常一口一个公爷的叫着。
一路跟完颜林说着女真那段养马的日子,带领着一干锦衣卫,朝花剑坊行去。
花剑坊铺子的后院中,一身绣花小裙的俏丫鬟妙儿,惴惴不安的在弥漫着花香味的花圃处,踱步走来走去,她心中甚是担忧,为何小姐与杨公子,去了如此之久都没回来。
须臾,似做了莫大的决定般,朝外走去,像是要去寻童清湫,可刚走没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来着一身锦衣卫服饰,手拿绣春刀,面色挂着似有似无的淡笑。
不是李燕云还能是谁来?
杨公子!妙儿心里欣喜,快步上前,朝他身后瞧去。
别看了,你们家小姐,没回来,李燕云朝丫鬟身前一凑,轻道:而且,被关进了诏狱!
啊?!
妙儿花容失色,唇瓣轻张后,急急道:杨公子,这是为何?你,你为什么要关我们家小姐?
我为何关她,你来问我?李燕云神秘一笑:妙儿姑娘,别装了,她已经招供了,正是她带你与她一起行刺的,如今只要你的供词与她一致,本锦衣卫,会考虑考虑从轻发落,说白了——能救她的只有你!
此话说来,妙儿吓了一跳,失魂落魄般朝后退了几步,凝视李燕云的眼中登时蕴积泪水,下一刻,略带哭腔,抽泣几声。
急问李燕云是否对小姐用刑,在李燕云搪塞,为她宽心之下,听闻并未用刑,妙儿才稍稍放心。
她这幅模样,教李燕云看的更加奇怪,正疑惑之际,梨花带雨的妙儿开口道:杨,杨公子,我请求你,别为难她好不好,我家小姐她命够苦了!
忍住心中的不解,李燕云淡淡一笑:你供词,若跟她一致,锦衣卫衙门,定是不会为难与她——妙儿,我相信你是一个诚实的人!否则,你家小姐就惨了。
月色下,妙儿香肩颤抖,面色楚楚动人,泪光盈盈的她,很是担忧童清湫的安慰,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杨公子,我说,我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