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此船的构造逐一说给群臣听,这下大臣才明白皇上并非是迷恋上了木工活,实则是为国而考虑。
更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别具匠心,在宫中其他木工匠配合下,竟打造如此重器。
朝堂中如此多的群臣,他自然不用怕这种机密会传入外国去,毕竟如若没图纸,哪怕你弄也顶多弄个外观出来,实则性能谬之千里。
除此之外,李燕云笑道:这船的一些内部构造,外观皆要披上厚重铁甲,别说如今只有大宗有火炮,就是他国也有,也无须惧怕。且这铁甲,不光能防火炮,弓箭弩器,对它来说更如挠痒痒般!
范清贤抱拳道:可是皇上,自古以来战船皆是以木而造,毕竟木质乃是最为轻浮的,这选用为铁,怕是……
无妨,爱卿不必忧虑,朕这战舰内有水密仓,图纸朕已经全部画好,李燕云大声道: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何在?
臣兵部尚书袁去疾在!
话罢,其中还有一人抱拳道:皇上,臣乃户部右侍郎吕才,户部尚书艾成安艾大人,与锦衣卫陆炳微服私访调查苛捐杂税之事,至今未曾归京!
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事!李燕云一拍脑袋:朕差点忘记了!——袁去疾!
臣在!袁去疾抱拳。
李燕云看向袁去疾道:朕问你,如今大宗最好的造船厂,是哪个地方的造船厂?
回禀皇上,若说造船,非应天府的金陵造船厂莫属!袁去疾道。
此船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先进不已,万万耽误不得!虽说目前大宗处于和平,可该有的还是得有。
李燕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朝龙椅走去。
小张子,待会将战舰的图纸交给袁去疾——
袁去疾,你派人去金陵造船厂,好生建造此舰船——
吕才,朕要你们户部拨款三百万两银子,用于造船之用,详细花销,要一一登记在册,胆敢有人贪此银者,抄家灭族!
走到龙椅前,李燕云坐了下来,目光如刀般看着下方站着的他们:可都听清了?
臣等遵旨!
朝会持续了一个时辰,朝臣们才跪拜散去,只是这场朝会,周朗并未出现,后来听小张子说,周朗曾派人来高假。
那小子上次被李韵蓝打的鼻青脸肿,如此怕是在家修养了,李燕云自然能够理解。
明媚的阳光自云中探出头来,让天气有些许闷热,浣洗库乃是杂役太监宫女所做苦力之处。
手拿草刷的苏月儿坐在堆积如山的木桶前,正神情专注的刷着马桶,来了个太监,将车上的木桶卸下。
苏姑娘,你到底是因为何事得罪皇上的?太监笑道:像你这般还真是少见,被宠幸之后,竟然被调来刷马桶!
谣言真是害人不浅,苏月儿心里苦涩不已,如今太监宫女都在盛传,自己被皇上宠幸过,可那晚的事只有自己知道,那晚自己可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在忐忑和不安中,白等了一夜。
苏月儿并未搭理太监的话,太监将恭桶都卸下后,蹲在苏月儿面前,微笑道:瞧你细皮嫩肉的,要不我们做个对食如何?
阿刚哥,你切莫说笑了,如今还有对食?苏月儿好笑道。
‘对食’乃是太监与宫女结伴相处恰似俩口子,以慰枯燥乏味的内心,在以前,宫女可是要在宫中待一辈子的,如今庆和帝改了规矩,宫女只需在宫中待三年,便可出宫嫁人,太监则是,超过三年后,自己决定是留是走。
太监笑道:怎能没有?三年说长虽不长,但也不短!我们就结个伴如何?
不行,阿刚哥,我向来苦命,谁与我待在一起,运气都不会好的,苏月儿婉拒着,苦笑道:在尚服局之时,她们都骂我是扫把星!
我不介意的!蹲在苏月儿身旁的太监,凑近她身前急急:我真不介意的,这些日子来,我们朝夕相处,不是很好么?
苏月儿微微一笑,正要再三拒绝,岂料身后传来怒喝:狗奴才,就你也配?!
这声音无比熟悉,苏月儿侧眸一瞧,可不正是皇上,只是此刻皇上着一身太监服,正黑着脸站在身后十几步处。
她身前的太监一见此人也是‘太监’当即站起身来,捋着袖子,气势汹汹道:你个奴才,你骂谁?
哟?李燕云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怎地?你这狗奴才,想与我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我还怕了你不成?!太监怒道:你是哪个宫的太监,竟然如此猖狂?
太监不知他是何人,苏月儿又岂能不知,见阿刚哥竟然骂皇上,她立时吓的花容失色,忙不迭地丢掉手中的刷子,娇躯起身,玉拉住他胳膊,急急摇头:不!阿刚哥,你不能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