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云怒目瞪着她,正要斥她几句,岂料身下的她咯咯笑了起来,身子下的柔躯笑的抖颤,李燕云惊魂未定,朝她脖间看了看,只怕若晚一时,她现在就完了。
你,你适才怎生那么傻?李燕云怒道。
我在赌!我愧对皇阿玛,私自将你放走,势必还给大宗一个人才!我就是个罪人了!而你如若对我有一丝情谊,你势必会不舍的瞧我一眼,那么你定会救我——咯咯咯,龙大钦差,你又上当了!
疯了,这是疯了!哪有这办那自己的命赌的?李燕云又是心痛又是好笑,更多的是无奈,如若自己是雨兮小婉她们的克星,那么纳兰飘就是自己的克星。
龙大钦差……纳兰飘脸颊一红,将俏脸撇向一旁,似娇似嗲道:你这么压这人家,真的合适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如此压着我,我就禀报皇阿玛,让你做我的驸马!
真是怕了你了!李燕云自她身上起来,朝旁边草地一坐,唉声叹气。
你不走了么?纳兰飘嘴角勾起笑意,眼泪未干的美眸侧看着一旁的李燕云:不过你刚才如若想走也走不了,除非有皇阿玛的手令,否则东侧境边的人,定不会让你出境!
李燕云叹道:那你适才何必放我走?
我都说了,我是在赌!再说了,龙大钦差那么聪明,如若想走,定会避开东侧境边,转走其他路——纳兰飘泪水隐隐,强做微笑道:你若现在走,还来得及!哼!我不会拦你的,反正你夺下此刀,还有别的刀,你走了,我绝不活着,我说到做到!
她的话根本不是再开玩笑,若说她适才不那般,李燕云怕也在犹豫走不走,自己答应过琳琅给她过生日,又与她有婚约。
再者,留在金国从内部作梗,可比以后大宗将士压境,让大宗千万将士以血肉冲杀,来的更好些。
想起适才她楚楚可怜望着自己,将刀抹脖子的情景,李燕云心有余悸,当听她此言,李燕云惆怅万分道:你!
咯咯咯……龙大钦差,你还记得么?你当时初来金国之时,一副要恨不得杀我的样子,现在四下并无旁人,谁能想到,手拿火枪的你,不但不想杀我了,反而会怕我死去……
她笑着笑着泪水又聚满眼眶。
怎地又哭了?李燕云叹气。
龙二一,日后倘若大金和大宗成为地人,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心软,该杀我,你必须得杀!
自己身在金国心在大宗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李燕云一怔,看向远处的茫茫草原:你太高看我了,大宗皇帝怎会派我来攻打金国呢?再说了,宗金两国,如今正值交好,此事定不会发生地。
躺在李燕云身旁的纳兰飘笑而不语,在青草地上坐起娇躯,顺着他目光遥望而去,甜甜一笑。
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师傅没死!
穆红缨没死?李燕云诧异地看着纳兰飘,当日在悬崖,自己和小彤子亲眼看着穆红缨跳崖,而且那个妖媚的女人,跳崖之前还亲了自己一下。
我师傅前几日来信给我说,她目前在中原游山玩水,她释怀了很多,对天山派掌门,不是那么在意了!
嗯?然后呢?你师傅还说了什么?李燕云急道:她可否有提及过秦芷彤?她之前是去找你师傅的。
犯得着这么担心那个姓秦的么?见李燕云一脸担忧,纳兰飘哼了一声道:没有!看样子秦芷彤并未找到我师傅,你那么担忧作甚,秦芷彤是我师傅的师妹,堂堂天山派掌门,身手高强,难道能有什么不测么?
她所言,李燕云也相信,能对秦芷彤造成威胁的人,少之又少,说白了,也只是想知道小彤子的踪迹而已。
见他神色落寞,纳兰飘语气缓柔了些许:我师傅在信中还说,让我不必强留你于金国,我也做了,也不算违抗师命——是你自己不愿意走的哦。
穆红缨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果然是个女英雄,她不光促成了金国自立,当强大的八部鞑靼变成了七部,还这般对待自己这个大宗的钦差。
看来她也甚是了解这个徒弟,知道她为自己下那悲欢乾坤,必定是想引自己来金国,并将自己留下来。
你这么相信我会帮你金国?李燕云起身,看着无边无际的草原叹了口气。
相信!至少金国和你们大宗有个共同的敌人鞑靼国!这共同的利益,会让你真心帮金国,十日内我们便会出征,你也一定会真心的出谋划策!纳兰飘笑道。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与其用大宗的兵马去和鞑靼国的兵马硬碰硬,倒不如暂且为金国的人出谋划策,用他们的人削弱鞑靼国的实力。
见李燕云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了,纳兰飘起身甜甜一笑:好了,不要再说国事,这里清净无比,没有人烦扰,只有我和你,今天属于我们——她攥着缰绳,脸上一红,看向别处,若玉白嫩地小手伸到李燕云面前:喏——你牵着我,我们一起牵着马走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