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大仇得报后的那一点点动摇,被他看出来了吗?
他选择不问,大概也是觉得离开京城最好。
只可惜,她终归要蹚这摊浑水,不该心存侥幸。
接下来会竭尽所能,找到冬生。
贺清宵正色道:找出冬生,也是我身为锦麟卫北镇抚使要做的事。寇姑娘不要着急,我们一步步来。
多谢贺大人。
贺清宵亦失笑:寇姑娘一直在道谢。
辛柚看向贺清宵的眼神格外深邃,只是被昏暗的光线遮掩了异样:从与贺大人相识,就屡屡得到贺大人帮助,自该道谢的。
凭借寇姑娘的身份,她能做的就到此了。靠着别人相助,哪怕这个人是贺大人,也不能令她心安。
先离开这里吧。贺清宵提议。
嗯。辛柚提起小灯,视线落在匣子上。
寇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先把这些信带走,锦麟卫在刑侦上有些手段,或许能有发现。
辛柚没有逞强:贺大人费心。
二人绕过堆积的杂物,乘着如墨夜色悄然离开了纪家。
这般过了两日,辛柚又和贺清宵见了面。
明亮的雅室中,长条匣子上的每一丝纹路都清晰可见,被处理过的信纸摆在辛柚面前。
辛柚从两封信的一角和那张纸条上看到了同样的印记,仔细端详,像是一个变了形的君字。
这莫非是‘君’字?
应该是,但暂时不知这个字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名字?身份?还是其他?
单从一个字来推断,并不实际。
与那位佟主事关系密切的人中有叫冬生的吗?或者他本人会不会就是冬生?
与周通留下的信上君字印记相比,至少能肯定冬生是个人名。
贺清宵摇头:暂时还没有查到。冬生很可能是这个人与周通通信时所用化名。
辛柚经过这两日调整,心态好了许多。
她一直是这样,有选择时或许会犹豫,一旦别无选择,那便一往无前吧。
贺大人。
听出辛柚语中郑重之意,贺清宵放下刚端起的茶盏:寇姑娘请说。
你会把这些信交给今上吗?
贺清宵轻轻点头:会。
锦麟卫拥有的自行刑讯之权是绕过三法司,直呈皇帝,而不是连皇帝都绕过去。这份特权说到底是皇帝给予的,报给兴元帝是必然,无非是何时呈报而已。
辛柚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她想说的其实是后面:贺大人能不能等一等。
没等贺清宵问,她主动说出来:等斩立决的那些人人头落地。
免得那个人因为出现新情况又磨磨蹭蹭,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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