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微也气笑了,将热递给方玧,才撇嘴道。
娘娘不知道,刚才奴婢去茶房,就见门口有人嘴碎说话,打眼一瞧,有一个不是咱们宫里头的,使人过去问,才发现是钟粹宫的扫洒太监,正和咱们守门的嬷嬷说嘴呢,便是问了今儿刘家入宫的事,您说说,她们这不是惹人嫌么!
都好。方玧温柔点头,末了叹气,今儿来时看着四皇子健健康康的,倒是想起除夕宫宴时,臣妾出去醒酒,偶然与秦国公夫人相遇的事,真叫人唏嘘。
见方玧疑惑,刘勤便解释起来。
说着,门口见了雁微的身影,就瞧她满脸的恼意。
思忖片刻,方玧点头应下。
如今这关头,霍明义刚拿下首战,他一定是不可能回京养伤的。
裴曜自然是接过。
让你去给娘娘倒茶水,怎么还窝了一肚子火气回来,怎么,你把茶房的热炭吃了?
书案后,裴曜抬起头对她招了招手。
于是便笑着安抚,好喝,朕只是奇怪味道不同罢了,坐吧,日后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你身子弱,当心被烟火熏着了。
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嫔妃们,忽然就能下厨做汤羹,做的还比御厨更好,说实话,假的很。
最后,刘家人在宫里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
筹谋这些,方玧不觉得可耻。
也就是皇上不嫌弃了。方玧柳眉浅弯,眸中显出笑意,哦对,四皇子也不嫌弃,臣妾这些时日也学着给他做了些吃的,他倒是给面子。
尝了一口后,便疑惑。
刘勤虽然年轻,打的确是有本事的人,即便是带着功利目的去的边疆,但功利之下还是有一个爱国爱民的心。
毕竟入朝为官的,又有几个不为名留青史,建功立业而来呢。
说到这里,方玧端茶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大概想到了,该如何去裴曜面前说这桩事。
这的确是一条捷径了。
这似乎不是你宫中厨子的手艺。
听着这埋怨,裴曜只觉得心里暖意融融。
青容正给方玧揉肩呢,瞧见她这样便笑。
等进了军营后,自有人照应,就不必多周折辛苦,就能在军营中说的上话。
杨妃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操着不该操的心,恨不得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偏偏在自己的亲儿子身上不花心思。
也罢,我去皇上面前试试吧,不一定能成,倘若不成,你可要想好究竟怎么做。
次日上午,方玧估么着裴曜得空了,便带着人往景乾宫去了。
免礼,过来吧。
刘勤点头,大约是收到了密信家书,秦国公夫人亲自找到了我,希望能通过我,向阿姐传话,求阿姐可怜她一片慈母之心,想让阿姐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话,能让她去边疆军营照料。
裴曜抬眸,何事?
臣妾说羡慕秦国公夫人膝下三子,个个身体康健,盼着四皇子也能养好身体,她却说,她羡慕臣妾能母子日日相守,哪怕孩子体弱些,她这做母亲的,时时能在身旁照顾,不像如今,远隔千里,冷暖不知。
方玧面露回忆之色,美眸中浮现出怜惜和不忍。
臣妾虽为战局高兴,但听闻霍明义将军断了左臂,同为人母,也更心疼秦国公夫人,恐怕她如今正为儿子重伤而不能在侧照顾,垂泪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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