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擒中午吃什么,应该来得及蹭一顿?
二楼有两间屋子,中间楼梯隔开,门对门,除裴容卧室外,另一间被改造成了陆擒的书房,红木书桌上赫然两台大显示屏,打印机碎纸机一应俱全。
裴容靠墙看了一会儿认真工作的男人,问道:你中午吃什么?
陆擒目光盯着电脑,冷冷道:没胃口。
裴容听出了他的郁闷,陆擒像是到了戒烟瘾的最关键阶段,除了想抽一根,其他什么也不想吃,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戒断反应还挺强烈的。
不过世上哪有一边享福一边就把烟瘾给戒了的?裴容才不会心软。
他自己去了厨房,试图模仿陆擒做菜,只要过程差不多,味道应该也差不多吧?
冰箱里有面条,就做一碗酸汤肥牛面吧。
裴容家里用电,不开煤气,但是陆擒做饭使用煤气灶和大铁锅配置,让他第一步就难住了。
他召唤助理,把煤气灶开火,先熬一锅水,把大片的酸菜放进去,沸腾之后加面条,再扔肥牛和葱花,滴几滴橄榄油。
做菜的过程中,裴容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为什么这个汤底是褐绿色的?
楼上。
陆擒握着笔,目光盯着文件上的某一行字久久不动。
裴容掌勺惊天动地的碰壁声从下面传来,看样子再过一会儿锅都该掀了。
陆擒觉得自己上了裴容的当,但是裴容说得又句句在理,但他就是不爽,仿佛他是来给裴容当……,他不想说出那个自降身价的词。
骨子里掠夺的本性被裴容三言两语压制住了,陆擒暴躁、愤怒,他应该立刻买机票离开!
黑色水笔被摔到地上,啪地一声崩开笔芯。
陆擒裹挟怨气下楼,一把揪过裴容在他后脖子上咬了一口,撸起袖子,抬手把一锅黑暗料理唰地倒进垃圾桶。
裴容捂着脖子瞪眼:倒了我中午吃什么?
虽然不倒,他也下不了口。
陆擒就知道他没吃饭,好好地突然从片场回来总不能是给他做饭的,分明就是勾引他下来当苦力。
他生气地做了一锅面条,汤汁浓白的、金黄的。
裴容恍然大悟,原来酸菜下锅前要过一遍沸水,再使劲揉洗,才能把土腥味去掉,煮出来的面汤颜色才不会深褐。
他不吝夸奖:陆总懂得好多。
陆擒:不要阴阳怪气地叫我陆总。
裴容:哪里阴阳怪气?
陆擒沉着脸道:现在难道不是我更像打工的?
裴容苦口婆心,引用古话: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他盛了一碗面条:真香,我们快吃。
陆擒郁闷地想,他在西伯利亚经历彻骨之寒,按理说现在应该梅香环绕。
倏地,陆擒眼里闪过暗芒,其实他有闻到暗香浮动。
裴容在灶台前辛辛苦苦地煮面条,被热气蒸得额头冒汗,后颈上的牙印若隐若现。
陆擒心里最深的欲望一下子被挑动。
裴容在床上的样子是越来越美得惊心动魄的,特别是第一次之后,抱着裴容洗完澡出来。
陆擒心潮澎湃觉得刚进入正题,裴容就宣布机会使用完毕。
每次都是这样。
说好的两天一次,真就字面意义上的一次。
陆擒想不管不顾的时候,裴容就会摆出很不舒服很困,我对你的不守信用淡淡失望的表情。
陆擒不知怎么的,就不敢了。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裴容心无旁骛地吃着面,他喜欢一次吞一大口,将脸颊都鼓起来,有塞满食物的幸福。
陆擒则眼神晦涩不明,不知在打算什么。若是高秘书在,定然会觉得这眼神熟悉,每次陆总跟重要合作方谈判前,就会这样不声不响地思考十分钟。
裴容的进食方式,基本断绝两人在餐桌上交流的可能,等他吃完,才发现陆擒的眼神变得很……胜券在握。
怎么了?签大合同了?
陆擒问道:吃饱了?
裴容吃面吃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洗:嗯,我去冲个澡。
陆擒:吃太饱别洗澡,用毛巾擦一擦换套衣服就行。
裴容: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