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鱼: 第70页念头一旦出现就难以归笼,贺聆沉吟片刻,直视柏珩的眼睛,狠心道,小柏,我们这样谈下去挺没意思的,大过年我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等过完年我再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话越说到后面,柏珩的眼神就越是阴沉,像是无月的夜空,黑得没有一丝杂质。
贺聆有种柏珩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他的错觉,忍着轻微的不适继续说,这几天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是不要让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情.....
柏珩突兀地开口,我们什么事情?
你一定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吗?
柏珩往前走了一步,他一瞬不动地盯着贺聆,仿佛被伤到了极致,潋滟的脸蛋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很慢地摇摇头,我不会分手的。
贺聆没有见过这样的柏珩,陌生得让他竟有些心惊,他喉头滚动,小柏,你都不信我,何必勉强自己呢?
柏珩眨眨眼,靠近贺聆,身影将坐在床上的贺聆完全笼罩起来,他俯下身体,按住贺聆的肩膀,淡色的唇翕动,我信。
贺聆莫名打了个寒颤,刚想拍开柏珩的手,柏珩却顺势将他压在了床上,贺聆气急败坏,却怎么都推不开柏珩,他怕引起父母注意,只好安静下来,低斥道,你能不能别装糊涂,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这四个字是他对与柏珩这段恋情的定义。
柏珩却执拗地压着他,甚至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又重复了一遍,我信。
是说给贺聆听,也是在强行说服自己。
信不信你心里清楚,贺聆胸膛起伏,发觉柏珩在咬他的颈肉,咬牙切齿道,放开。
柏珩像是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丝毫不搭理他,反而更加搂紧他的腰身,让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贺聆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无济于事,气得在柏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没怎么使劲,纯粹是为了发泄。
不多时他的颈窝就传来阵阵温热,柏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不要分手。
贺聆简直被折腾得没有脾气了,眼下他说什么都跟石子投入无底洞一样,连个回声都没有,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确实不太适合谈分手的事情,于是胡乱摸了几把毛绒绒的脑袋,无奈道,不分就不分,你先起来,我看看你舌头。
他还记着把柏珩舌头咬流血的事情。
柏珩这会耳朵倒是好使了,啜泣着抬起哭得泪涔涔的脸蛋,委屈巴巴将舌头伸出来给贺聆看。
舌尖破了个小口,比周围的颜色要深很多,现在还有血丝往外跑。
贺聆拿指尖摸了下,疼不疼?
柏珩微微一抖,点点脑袋又摇摇脑袋。
贺聆叹口气,张嘴含住,像是野兽给同类治疗伤口一般细细舔了会,舔得柏珩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绯红,才分开问,现在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