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到这件事,蒋泽都气得跳脚,显然是觉得很没有面子。
贺聆正想继续调侃,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柏珩的来电。
才九点不到,怎么消停了一段时间又开始了?
蒋泽捕捉到贺聆略显不耐烦的神情,好奇道,谁啊?
贺聆没回他这个问题,只是示意蒋泽别跟过来,快速走到洗手间,确认能隔绝外头的谈话声,才按下接听键。
柏珩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贺聆,你在公司吗?
贺聆很不喜欢柏珩总是问东问西的,但到底是他欺瞒在先,只能耐着性子说,在,怎么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
似是一颗石子打入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贺聆难得地慌了神,又很快地镇定下来,佯装玩笑问,你查岗啊?
好几秒诡异的平静过后,柏珩低声说,你不在公司。
贺聆谎言被揭穿,顿感烦躁,反问道,你都知道了,何必特地多问一句?
他没想到柏珩也学会钓鱼这一招,竟然在套他的话。
柏珩的声音沉下去,带着隐忍,又像是伤心到了极点,贺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贺聆被他的质问弄得心烦意乱,咬牙道,你那么想要知道我在哪,那你过来吧,亲眼看个明白,省得你总是胡思乱想。
柏珩似乎是吸了下鼻子。
贺聆报了酒庄的地址,干脆地挂断了通话。
以前柏珩哭他只觉得可怜可爱,也有无限的怜惜,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柏珩一掉眼泪就让他产生自己是大恶人在欺负小白花的错觉,心疼之余便是憋屈。
他心里清楚在欺骗柏珩加班这件事上自己有错在先,可也被柏珩这种时不时就要猜疑的态度弄得烦躁不已。
他很久之前就跟柏珩保证过,只要在恋爱期间他跟别人暧昧不清,柏珩跟他提分手他绝不会有二话,要是柏珩真受不了他的行为,就算是甩了他,他也认了,而不是隔三岔五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个不停。
贺聆很是怀念刚开始谈恋爱时那个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单纯柏珩,如果柏珩一直不变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