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先问枢密院,确认一下原因?!
朱翊钧突然沉声问了张鼎思一句,又道:你是兵科都给事中,难道没有权力催问枢密院对军务的完成度?
臣,臣。
张鼎思结巴起来。
朱翊钧则笑了起来:是想看朕的笑话吧?
陛下!臣知罪,臣不敢如此不谨,不先问枢密院就擅劾边镇大臣!以至于没想过令中外生疑,恐误军国大事的坏处。
张鼎思忙叩首在地,满头是汗地奏禀道。
没有人指使你?
朱翊钧问道。
张鼎思眼睁睁开始熘熘地转了起来。
罢了!谁会跟你一样笨,差点把‘欺君’两字写在脸上。
朱翊钧说着就道:拖出去,弃市!
张鼎思顿时张大了眼。
没多久,锦衣卫就走了进来,将张鼎思往外拖去。
张鼎思忙朝申时行等喊了起来:诸公为我说说情啊!
但申时行等未答语,皆无视了张鼎思。
这天晌午。
张鼎思被押到了西市牌楼。
时辰到,斩!
一时,待时辰一到,监斩官就丢下了令牌,而他的头颅也被摁了下去。
张鼎思只是苦笑起来,喃喃说道:只是弹劾李成梁,没有明言反对大兴兵事,竟然还是被看穿了!
唰!
随着一刀落下。
张鼎思人分两半。
血渌渌的头滚在了一边。
……
朕宁断言路,也不能让不谨或者包藏祸心之言官坏我边事!
拟旨告戒六科与都察院,对于边臣要慎重弹劾,不然,边事若是因此更糟糕,亡了社稷,负责的不是他们,而是朕!
至于边镇若真的造反或叛国的话,且因为朕不准随意弹劾,而致使朕错过平叛的时机,且因此亡了国,没关系,反正负责的是朕!新朝大可以怪朕昏庸,而他们反正也可以继续为新朝之臣,也一样可以拿朕做例子提醒新朝之君。
回到之前,即张鼎思被诛之前,在被锦衣卫带离侍御司政事堂时。
朱翊钧在张鼎思被锦衣卫带下去后,对执政公卿们下达了新的旨令。
陛下乃英明之君,自是不会被奸臣蒙蔽!
内阁对此也有责任,竟选出了张鼎思这样的给谏,实在是有愧于陛下的信任。
】
申时行立即主动请起罪来。
你们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里完全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毕竟朕要是稍有不慎,也会被他们骗了过去。
所以,为执政大臣难,为君更难!
朱翊钧叹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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