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翟如敬这时则言道: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纺车就好,那么,你们有谁知道这怎么纺?
众大儒名士皆面面相觑。
我会!
刘确贤应了一声,就坐在纺车后,开始操作起来。
昙阳子见此也坐在了他旁边,莞尔一笑后问道:那请你教教我?
刘确贤点首,且道:我学过这个,也不难。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昙阳子问道。
王世贞和何心隐也都看了过来,准备听听刘确贤怎么说。
何心隐更是直接问道:是为了解百姓日用之道?
刘确贤则笑了起来,道:只是为多纺纱,多织棉布而已。
伱也是相公了,还棉布不够用吗,要你亲自纺纱?
王世贞问道。
刘确贤道:非也,是现在棉布需求量大,尤其是九边与东南水师扩编后,光是军队就要用大量棉布,为了多赚钱,还不得多织棉布?
王世贞听后一脸鄙夷起来:竟只是为银钱几两。
何心隐也有些失望。
李贽则也坐了过来,且坐在了昙阳子旁边,道:大道至简,真学问就是能增利,鄙人倒是觉得这位刘朋友所言乃至理之言,可谓吾知己也!
李卓吾,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王世贞这时则提醒了李贽一句,且道:我还有几句梦里新得的诗,没有向昙阳子请教呢。
李贽则看向翟如敬,问道:缇帅,圣谕有规定谁必须坐在哪里吗?
这倒没有。
另外,你们不必担心没有人教,我们这里请了熟稔纺纱的老妇来,她们也可以教你们。
翟如敬回道。
李贽则听后看向王世贞:王凤洲,听见了吗,天子没有这么规定,你难道还比天子大?
王世贞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嘀咕道:老妇哪有红颜好。好你个李卓吾,我要在笔记里把你的丑事都写出来!
除了脚踏纺车,还有手摇纺车。
我后来读元时县尹王祯所著《农书》发现,原来还有那种可以水力驱动的大纺车。
这种水力大纺车可以让三十二枚纱锭同时纺纱,而现在的纺车都是一个纱锭纺纱,如果真把这样的大纺车复刻出来,就等于一个大纺车纺纱的量就相当于同时用三十二个纺车纺纱的量。
因为昙阳子乃年轻貌美之女性的缘故,刘确贤倒是没像之前那么寡言,在昙阳子面前侃侃而谈起来。
而与他同在这里的同窗王长庚则一脸羡慕地看着刘确贤:往日抵足同眠时,也没见他话那么多!还笑的那么灿烂!
同坐在王长庚的身边的王世贞也一边脚踩踏机跟着老妇学纺纱,一边言道:读这些杂书,能有什么才学,昙阳子怎么还听得津津有味,难道她喜欢听?觉得谈诗词歌赋都太俗了?
王长庚听后不停地点起首来:凤洲先生高见!
你为何读这些书?
昙阳子这时倒也问了刘确贤这么一句。
想必是为了多赚钱!用这大纺车,就相当于用一个雇工就可以顶替别的纱坊用三十二个雇工,省下来的工钱都能再开一个纱坊啦!
李贽这时替刘确贤回答起来。
昙阳子也不由得好奇地问刘确贤:真是这样的?
刘确贤点首:他没说错,的确是为了多赚钱。
昙阳子点了点头,微微皱眉。
这时,李贽倒是激动站起身来,走到刘确贤面前拱手作揖:我就说,你能为吾知己,为功利治学,方是真学究!请受鄙人一拜!
刘确贤一脸懵。
唯独,其他大儒名士则不以为然,焦竑更是一脸鄙夷:这算什么真学问,不过皆是铜臭之道。
昙阳子倒是有些诧异,则问刘确贤:所以,你家里现在都是用的水力大纺车?
李贽也很好奇,问道:想必刘知己已富甲一方了?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