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江陵会竭力让庶民不做哀哀饿殍,乃至会因此不惜让自己身败名裂,也要解民之困,以利社稷。
但他绝不会鼓励让官府去做令百姓聚众玩乐的事,除非是天子不肯。
接着,何心隐就伸手道:等等,天子!
说着,何心隐就问胡时文:你说,天子让遗孤们读书,会不会不仅仅是让遗孤们有读书的机会?会不会有宣传我们道学的意思?
胡时文瞅了何心隐一眼:你干脆说天子是我们同道之朋算了!
你也不怕真的因此身首异处!竟真的觉得天子会支持我们的道学,你也不想想帝师是谁!
所以才奇怪!
何心隐回了一句,就又自言自语说:到底是张江陵真的开始接纳了我们道学,还是天子影响了张江陵?可若是后者,那又是谁影响的天子?
管他是哪种情况,天子是明君仁主,元辅是贤臣良辅就够了!
这时,也到京城的刘确贤因听到何心隐和胡时文的对话,而回了一句。
何心隐听后回过头来,见刘确贤戴着方巾,便笑问道:何以见得?
这还用问,若不是,在下也不会进学,如今也不会能在京城里来做买卖。
刘确贤说着就拱手道:后生乃南直上元人,廪生刘确贤,字子景,不知二位?
何心隐回了礼,对刘确贤说:吾何柱乾,号夫山。
何心隐就介绍了一下胡时文。
原来是夫山先生!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失敬!
跟着刘确贤一起来的王长庚先向何心隐拱手行礼,且介绍了自己。
何心隐微微一笑,回了礼,问王长庚:阁下也同这刘子景一样,乃仰慕江陵者?
不是!就他仰慕而已,我只有畏惧。
王长庚说了一句。
何心隐大笑:吾也一样!
接着,何心隐就问着二人:你们进京是作甚?
刘确贤没说自己是因为九边军需大增,导致棉布价格大涨,而棉花的内需市场规模也扩大了不少,使得他很想进京来往九边买棉布,只道:进京游玩游玩。
王长庚也跟着配合道:没错,不过这一趟没白来,没想到遇到了夫山先生。
夫山先生就是何心隐!
抓住他!
不过,王长庚话刚一落,本是负责来这里维持秩序的巡城御史朱涟就大喊了一声。
于是,两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就即刻冲过来将何心隐摁在了地上。
次日,朱翊钧就从张居正这里得知了此事。
巡城御史抓住了何心隐?
朱翊钧因而还问了一句。
张居正诧异地瞥了朱翊钧一眼,然后道:回陛下,是的。
既如此,朕要见见此人!
朱翊钧道。
张居正听后忙道:陛下,此人一向妖言惑众,认为君王当与百姓同欲不说,还不认五伦,主张君臣、父子、兄弟当相师、相友,简直大逆不道,陛下不当见此人。
这么嚣张?
朱翊钧不由得问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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