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泽尔将自己的额头靠到纪禾的颈窝处,闭上眼睛细细磨蹭着,呢喃似地告诉纪禾:我也没发现。
纪禾被他蹭得有点痒,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在最后憋住了,心知这样一味地柔情蜜意也不是办法,于是问:你打算什么出去啊?
随时都可以。
那出去呗。
父亲给的条件是,我离开你。
纪禾笑了出来,赫莱泽尔说出这话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只说:那可怎么办啊?
我不会离开你的。赫莱泽尔抬起手臂,紧紧锢住纪禾,永远。
永远,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能认认真真说出它的人很少,很难想象像赫莱泽尔这样的人会说出这种话呢。
纪禾回握住赫莱泽尔牢牢抱紧自己的手,我得告诉你,我不会做先放手的那个人。
纪禾……纪禾感觉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地咬住了,赫莱泽尔的牙齿反复细细地磨着那块小肉,痒,又热。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对彼此许下过任何誓言,就连相互倾慕的话都很少说,但在炙热的空气里,在彼此紧贴的皮肤中,他们却无时无刻不向对方传达着一种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够懂得的信号。
那天科兹摩叫赫莱泽尔去干什么?纪禾发出了这个疑问。
赫莱泽尔静默片刻,才告诉纪禾:他说了很多对你不利的话。
纪禾扭头看向赫莱泽尔,无声地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不想你担心,赫莱泽尔环抱住纪禾,他最喜欢将纪禾圈在自己怀里的姿势,如果我做得够好,麻烦就不会找上你。
纪禾拧眉,轻轻拍了赫莱泽尔一下,你应该知道,我不想所有事情都由你一个人来扛,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他到底说了什么?
沉默半晌,最终,赫莱泽尔叹了口气,我们家和科兹摩,算得上是老政敌,而我,算得上是他打垮我们家的突破口。
听出赫莱泽尔在着轻避重,纪禾默了一会儿,是不是因为我们俩的事?
一部分。说着,赫莱泽尔抱住纪禾的力道加紧些许。
或许,纪禾明白赫莱泽尔为什么不打算告诉自己,确实,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能会威胁到赫莱泽尔以及赫莱泽尔的家族时,他产生了跟赫莱泽尔暂且分开的想法。
他几乎不敢想象赫莱泽尔因为自己所面临的那些非议,内心深处,他甚至开始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不再像现在这样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