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孔胜伟进了一户宅院,急匆匆禀报孙千里:孙大夫,我去查了朱骷髅茶坊,他们两天没开张了!
孙千里并没在意:我不是让陆延友滚蛋么?看来他真要滚了。
我觉得可不像,我找人打听过,前两天他生意还好的紧,况且这人既猖狂又执拗,岂能说走就走?
孙千里思索片刻,决定去看一眼。
龙秀廉给他两天时间,让他找到失踪的判官,直到现在也没查出半点线索。
两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半,与其在这干等,不如去碰碰运气。
走,去朱骷髅那喝杯茶。
孔胜伟道:我去多找几名同道
孙千里摇摇头道:不必了,让他们接着查探,对付一个陆延友,我一个人足够了。
孔胜伟道:不用让孙大夫出手,属下就能拾掇了他。
你却难说,陆延友身经百战,你真未必是他对手,一会到了茶坊,你且逼着陆延友对你动手,且看他能不能忍得住,
他若是能忍得住,证明他茶坊里藏着人,掘地三尺也得搜出来,
他若是忍不住,借机杀了他就是,总之不能让他活过今天。
两人到了朱骷髅茶坊门前,茶坊大门紧闭,上面挂着歇业的牌子。
陆延友在二楼看到了两人的身影,回头看了看徐志穹。
徐志穹眨了眨眼睛,示意陆延友下楼迎客。
孙千里直接推门走进了茶坊,和孔胜伟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陆延友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笑吟吟道:两位贵客,里边请。
孙千里看着陆延友道:关着大门,我还以为你这生意不做了。
寻常的生意确实不做了,可贵客迎门,总不能挡在外边。
孙千里笑道:不敢当啊,我们算什么贵客。
您二位,在我茶坊里,就是最尊贵的客爷。
孔胜伟冲着陆延友招了招手,陆延友半天没反应。
啧!孔胜伟皱起眉头道,你瞎了是怎地?看不见我叫你么?
陆延友赶紧走了过来:孔长史,有什么吩咐?
孔胜伟笑道:什么样的主子,就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奴才,我叫白悦山的时候,他也跟瞎了似的看不见,就会缩在桌子地下找食吃,
你问问他为这事挨了多少打?你和他一样,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夯货。
陆延友依旧面带笑容:两位今天来茶坊,就是为了奚落我?
孔胜伟垂着眼角道:奚落你,又能怎地?
陆延友笑道:两位不喝杯茶么?
孔胜伟拍了拍陆延友的脸,捏了捏他脸上的伤痕:看你这张丑脸,烂了一大半,你说你这模样多恶心,看你一眼,什么样的茶水都喝不下去。
陆延友笑道:两位若是不喝茶,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点。
这都能忍?
看来这茶坊里真藏着人!
孔胜伟又道:孙大夫之前告诉过你,让你一个月内滚出京城,你怎么还不滚,你怎么还在这里做生意?
你这耳朵哪去了?我问你话呢,耳朵少了一只,你也不至于聋了吧?
陆延友是真能忍,他的耳朵被孙千里当众给割了,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饶是孔胜伟如此挑衅,可陆延友笑容不改。
孙大夫,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个三五天,怎么也得容我把茶坊兑出去再走。
孙千里点点头道:你今天走运了,把茶坊兑给我吧!
陆延友诧道:您不是有茶坊么?
孔胜伟捏住了陆延友的脸:给脸不要是吧?
陆延友揉揉脸颊道;手轻些,我这伤还没好,既是要兑茶坊,好歹出个价钱。
孙千里从怀里拿出两块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够么?
两块银子,五两多重,陆延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这就要兑了我的铺子?
孙千里起身道:城北这地方荒僻,平时也不见有多少客人,五两银子不少了。
陆延友笑道:且别说这铺子还占着块地皮,就是把铺子拆了卖木头,也不止这个价!
孔胜伟皱眉道:你不兑?
陆延友叹口气:罢了,既是孙大夫开口了,我兑就是了,容我到楼上,把房契和地契都拿下来。
陆延友转身要走,孙千里起身道:老陆,我跟你一起去拿。
他现在确定朱骷髅茶坊里藏着人。
陆延友这是要上去给那些人报信。
孔胜伟起身道:大夫,我跟您一起去。
你不用去!孙千里拦住孔胜伟,你就在这守着,把门看住!
孙千里终究有阅历,对付一个陆延友不难,多对付几个也不在话下。
陆延友被道门除名,去不了罚恶司,更回不了长史府,只要留下孔胜伟在楼下接应,陆延友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这茶坊。
陆延友在前,孙千里在后,两人上了楼梯,从一楼到二楼,从三楼到四楼,走过一层又一层,这楼梯始终上不到尽头。
孙千里叹口气道:老陆,我知道你懂得些阴阳术法,别在这耍花活了,咱们说两句敞亮话,
我知道你这藏了人,藏了不止一个人,你急着上楼,就是想给他们报信,
不用白费那力气,他们一个也跑不了,看在同道一场的份上,你告诉我他们在哪,我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