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守着您。祁越俯首。
百里长安徐徐勾唇,冷不丁胳膊支棱着,半撑着身子看他,狐媚眼睛漾开浅浅涟漪,修长如玉的指尖陡然勾起他的衣襟,去见谁了?
没有!祁越俯首,只是走开了一下。
她听得外头的雨,心里烦躁得很,急切的想找他来平一平心里的火气,面上在笑,内里却凉薄得厉害,你听,那么大的雨……
公主?祁越打断了她的话,都过去了。
百里长安忽然笑了,你说,死去的人都会在哪里?还能见着吗?不都说有冤魂索命吗?可到我这儿,怎么就不灵了呢?
公主?祁越凝眉,生死有命。
四个字,似乎是天底下最廉价的安慰,偏偏最无力反驳。
人不能跟命争,不是吗?
上来。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祁越习以为常,上了她的床榻。
柔弱无骨的人当即伏在了他胸口,温热的呼吸盘桓在他耳畔,陡然间,她咬住了他的耳垂,嗓子里发出一声浅笑低吟。
这么多年了,阿越还是那样娇羞可人。她如玉般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终是俯身吻了上去。
软糯的唇,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一双手不安分的探进了他的衣襟。
祁越喉间滚动,骤然间翻身,将她稳稳压住,这种事情,应该是奴才来做,公主不必亲自动手。
阿越真是越来越懂得我的心思。她仰头望他,美眸勾魂,那就请阿越,别手下留情。
奴才,遵命。
外头,雨声哗然。
唯有用心头的暖,才能平过往的怨。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份暖没能进行到底……
帷幔外头,紫嫣行礼,主子,押解卓家众人,回金陵城的军士来报,半道遇截,卓家的人逃得逃,死的死,眼下正在搜山。
葱白的手,登时撩开了帷幔,露出了百里长安那张,冷戾无温的脸,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是!
会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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