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汉子道:你知道这桥是谁修建的吗?
魏豹浅浅一笑:不知道。
黑衣汉子又问道:那你总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字吧?
魏豹淡淡一笑:不知道。
坐在中间的长者喝了几口水,好像精神了不少,哼哼卿卿地说道:既不知道这桥是谁修建的,又不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字,那过得桥去干吗,是寻死吗?
魏豹肃然一声:老先生,出门在外,时刻渴求着平安,你一个死字挂在嘴边,莫不是老糊涂了不成!
灰衣汉子站起身来,大声道:这溪叫鹰愁涧,这桥叫无奈何,打听都没打听清楚,就要急着过桥,不是去寻死是什么。
魏豹正要发怒,白玉天跨马走了过来,好声说道:既是鹰愁涧上无奈何,三位既能来去自由,想必善于苦渡劫难,不是也不可能有着这么一大把年纪。
灰衣汉子站起身来,怒声道:你说什么?
白玉天道:我是说,你们善于过桥,定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告知我们,怎样可过得桥去。
那长者道:奈何桥边备有孟婆汤,喝了遗忘记忆;无奈桥边有长者水,喝了增长记性。
白玉天笑着道:孟婆汤无价,不知这长者水,可否讨价还价?
长者道:一人一口,一口十两银子,绝无二价。
白玉天哼哼一笑:老先生,你是想欺负我们面生,还是想欺负我们不会数数。我们一行二十六人,二百六十两银子,就是修建几座这样的桥都不是问题,哪还用得着喝你这长者水。
长者哼笑几声,笑容一样,真气十足地说道:你若会数数,就修建几座给我看看,看看是你们愿意等,还是愿意急着赶路。
长者言语在理,白玉天轻轻一笑,道:那敢问长者,除了喝这长者水,可还有其他法子过得桥去?
长者笑答道:有啊!
白玉天道:愿闻其详。
黑衣汉子代言道:我们世代种地为生,每每赶上个好年成,强盗们就不打自来,抢走我们的粮食。到了我们这几代,不想再在庄稼地里白忙活,三岁学打拳,五岁学使剑。你们若是能赢得一招半式,这鹰愁涧不姓鹰愁,这无奈桥不讲无奈。
魏豹等兄弟见两个汉子五十来岁,面黄肌瘦,说话都有些真气不足,居然自称练家子,甚是可笑。其中五六人实在按捺不住,登时笑出声来,欢笑不止。
魏豹轻蔑地问道:你会武功?
灰衣汉子轻笑道:乡下人偶尔会点武功,没什么希奇的。
魏豹看向黑衣汉子,故意问道:你呢!你也会武功?
黑衣汉子道:我...我…小时候学过几手,十来年没用上,这功夫…咳...咳,可都搁下了。
魏豹道: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你练几手给我们瞧瞧。
灰衣汉子道:有什么好练的,你们又看不懂。
卓一飞传过话来:不懂有什么打紧,就当看看热闹。
黑衣汉子道:唉,既然如此,我便练几手给你们瞧瞧。只是不知是否记得全了。说完,走出数步,手一伸,道:哪一位借把剑来。
众人一个乐呵,有一人扔了把剑过去,力道十足,普通人就是力气再大,怕也难以接住。
黑衣汉子轻松接过,走到前边空场地上,起手式也免了,东刺一剑,西劈一剑,耍了起来。使得三四下,好像忘记什么,搔头凝思片刻,又使了几招,然后又搔头凝思片刻,又使了几招。
魏豹等二十兄弟见汉子七八招剑法使将出来,全然不成章法,身手又笨拙之极,无不捧腹大笑。
灰衣汉子走离桥头,道:有甚么好笑的。借把剑来,让我也来练练。
一汉子听过,将腰间长剑卸下,扔了过去。
灰衣汉子接过长剑,走到前边的开阔场地,便即耍将开来。手中长剑虽是乱劈乱刺,出手却极快,犹如发了疯一般,惹人捧腹大笑,笑、笑、笑,笑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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