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又说:爹,父皇。
他一字一顿道:待京中事毕,让我挂帅。我要踏平整个天莽。
我要世上再无天莽人。
龛朝皇帝抓着祝知折的肩膀,声音滞涩:知折,你不能如此。
即便知道无果,他却仍旧还未放弃:百姓无罪。
祝知折却抽身而出,只留下了冰冷的恨意:与我无关。
待得祝知折离去后,龛朝皇帝抓着手里的奏折,长叹了口气,面色颓然。
窦喜走过来,为他倒了杯新茶:陛下,多思无益。殿下的恨,总得发泄完才能舒畅。
龛朝皇帝接过喝了口:我只怕他恨的不仅是夏氏,不仅是天莽,还有他自己。
窦喜,你晓得吗?龛朝皇帝苦道:我从那孩子眼中瞧不见求生的欲望。
支撑着祝知折这一路走来的,就是那滔天的恨意。
窦喜哪里不清楚,但他不能说,只能宽慰道:殿下现下尚且年轻,总会遇见更有意义的事。
他这般说,倒是提醒了龛朝皇帝:去,去查查知折心里头装着的人是谁。
窦喜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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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不像先前的宫宴那般拘谨,琼林宴可谓是大开宫门,京中官宦、贵族子女皆可入席。
虽说男女仍旧会分席而坐,但若是要去赏花,那便是能撞到一块。
且入宫门时也能见到。
仇夜雪的马车还是被特批一路往里,无须在外围停下。
只是在靠近宫门时,负责驾马的鸦青就喊了声:太子殿下!
随后仇夜雪就见马车内的帘子被掀开,一身黑底锈赤色四爪蟒,将他本就充满攻击性的长相托得更为压迫。
仇夜雪望着又不请自入的祝知折,干脆连礼都懒得行,端着手里的茶盏,语气不善:殿下,你下回好歹先问一下好么?
祝知折扬眉。
因为要面圣,仇夜雪又换掉了那一身素色,转而换了身砖红色打底,外披青灰色圆领宽袍。
他长得白净,像是未经触碰的新雪,浓色总是会将他衬得更加消瘦,也将他骨子里的傲气硬生生剥出来给人看。
惹人无端牙痒。
作者有话说:
跟宝们汇报一下这本的进度,存稿已经在写第50章了,正在收尾,存稿快完结辽——
第22章 二十二只狗
你还控诉我不解风情。
怎的还这么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