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被她这无辜的表情给愣住了,没好气的道:自己半夜给我打电话,又哭又闹地,还给忘了?
乔曦去找手机,发现手机就滑落在枕头边上,一看,果然有通话记录,是从她这边拨出去的。
脚趾蜷缩成一团,她撅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她要说她在梦里梦见他出轨?
工作上有人欺负你了?贺时鸣问。
乔曦摇头,想止住他的胡乱猜测,没呢。
有他这尊佛靠着,谁敢欺负她啊。
过了会儿,她才弱弱地抬头,眼睛里带着些怨,我梦见你出轨了。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那女的还打我。
贺时鸣眼角抽了下,哑然。
曦曦....他叹了口气。
你不会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吧?她想也没想就打断他的话。
玫瑰色的脸颊上洇出泪痕,声音透着不可名状的难过,是一场将落未落的雨,乌云积卷,是灰重的。
柔软往往最接近锋利。
深谙每一寸情人的命脉,下刀时既精准又温柔,叫人不得生,不得死。
只有缠绵的痛。
贺时鸣心里无端慌乱,随后是深重的无力感,心脏汲满水,沉重异常。
他缓缓撑开手掌,覆盖在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上。
有些不敢看她。
又或是害怕,被她看到。
不会。声音低重,转瞬没入荒野下的暗脉。
乔曦被他遮住眼睛,黑暗让她有安全感,刚刚那胡乱的梦散去了,不再扰乱她。
一个梦而已。
谁没有一场噩梦呢?
她换了娇憨的神情,扯住他一同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白话。
....七哥,你要继续对我好哦,再多好几天,说不定我就让你转正了。她跟一只黏人的猫一样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用头故意蹭他的胸膛。
本来睡在一张床上,男人就有些心猿意马,此刻她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等于我还没转正?他的手不安分的逶迤向下,窃取几缕柔软。
乔曦轻哼,摁住他不安分的动作,七哥,不老实是要扣分的。
贺时鸣轻笑,猝不及防间,他翻身压住她,乔曦被迫往后仰,纤细的颈呈现出羸弱的弧度,有种禁-忌的性-感。
这么严格?还是考核制呢?
嗓音藏着风月,是浓郁的,带凉的指尖狎-昵地在她侧颊巡回,雪也能点火,惹出一圈圈桃色。
乔曦在暗色中也藏不住狡黠,一双含情眼透着狐媚,她勾着眼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