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气氛的紧张程度会导致气温升高,姜思鹭现在已经被烤熟了。
左右手都空了,她逃无可逃。段一柯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慢喝完,转了下杯子,然后坐到了她身边。
桌子底下放着个什么架子,他踩着,把椅子往后欠起一个角度,特别浑。
姜思鹭气得头昏脑涨。
忍了半晌,没人回来。她抬起头问:你要干什么?
段一柯冷笑一声:理我了?
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段一柯那个表情也是真觉得奇怪,我坐你旁边犯法了吗?你犯得上换仨座位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谁答应你分了。你说分就分,我同意了吗?
分手不需要另外一个人同意。
和我谈恋爱就需要。
咔哒一声,段一柯椅子落地,他坐正了。
你还挺双标,谈恋爱得你同意才能谈,分手不用我同意就能分。凭什么啊?都你说了算,你这么能你去竞选人大代表啊。
姜思鹭要被气死了。
段一柯等了一会,估计是怕她真被气死,缓和了口气。
姜思鹭,我今天不是来气你的。
你就是来气我的!
我真不是……我上次说我忙完了工作我就来和你解决问题,我这次就是来和你解决问题的……
她再一次说不出话了。
解决问题。
你说得轻巧。
见她不顶了,段一柯语气更缓和。观察她半晌,他轻声问:你身体好点了么?
姜思鹭闭了会儿眼,控制着自己不掉眼泪。
好点了,自己养的,她硬邦邦地说,自己去医院看的,自己吃的药,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有关系也是黎征带我去的,她赌气地想,但没有说出口。
不过这话也够戳段一柯心的。他神色黯淡片刻,嗓音陡然低沉:对,你可以骂我。
他和她斗嘴的时候她火冒三丈,他真认错了,她又委屈起来。低头抽了下肩膀,她感觉段一柯的气息在靠近。
她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下一秒,走廊里传来孟老师的声音:这么热!一过来就见你们仨杵外面,疯了?段一柯他俩呢?
姜思鹭猛然弹到另一个椅子上,段一柯则僵在原地。
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身子。
孟琮大步流星走进来,段一柯起身去握手。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孟琮又来问候姜思鹭。
顾冲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啊?他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