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球姐,我好后悔来北京啊。
我要是不来,二柯就不会死了……
它连一岁都没有……
化鲸,松球怕她拿不住手里的东西,把她的包和陶瓷盒都接过来,姐姐送你回家,我们先好好休息下。你这样我真的好担心……
松球姐,她低着头,像是根本听不见她说话,我的猫死了啊。
怎么办啊。
我的猫死了。
她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脸色苍白得吓人。松球把陶瓷盒也塞进包里,听到骨骼在里面互相摩擦着,然后撞上陶瓷壁。
她去扶姜思鹭,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化鲸,你是不是昨晚也没睡?
你多久没吃东西,多久没睡觉了?
化鲸?
化鲸!
慌乱间,松球一手扶着姜思鹭,一手把黎征下午那张名片掏出来。十万火急地拨通后,她蹲在夜色里冲着话筒喊:
黎总吗?你再过来一下,你朋友出事了!
……
可可西里。
段一柯又举着手机晃了几圈,还是没找着信号。
真服了这鬼地方。
进野牛沟之前,信号其实就变得很差了。当时卢庚让他和家里人报备下,他几条微信都发送失败。电话信号倒是有,但也不稳定。换着方向打了个几个,拨通的时候,姜思鹭的手机竟然还关了。
进了野牛沟,信号就更渺茫了。
4G手机简直成了砖头,唯一的功能就是当手电筒。今天有人说在山坡上发出去一条微信,他下了戏就来这边找信号了。
走之前卢庚还点他:踩实了再走,深更半夜碰上流沙,你就完了。
于是他走得很小心。
冻了得有半小时,还是搜寻信号失败。
段一柯忍不住骂了一声,打开手电功能,摸索着往住宿的藏民家里走。走得很慢,好不容易从那个大坡走下来,眼前忽然出现一团黑影。
他心里一沉,还当碰上了野耗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许之印。
发现来人是段一柯,对方也是一愣,随即有点不耐烦地偏了下路线。段一柯见他吊儿郎当,忍不住喊了一声:你干吗去?
你干吗回来的?许之印只想和他避开,路线越偏越远,我也找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