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去了庄子,在枣树胡同当管事,不是挺好的吗?那么好的差事,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家大贵可不像是眼高手低的人。大婶不解。
可不是嘛,大贵做事牢靠着呢,要不也不会二十多岁就做上管事,您说是吧?王氏说道。
是,是,就是,二十多岁的管事,保定府也没有几个。大婶一脸的向往和惋惜。
大贵做事最牢靠,唉,也是他倒霉,本来管事做得好好的,偏偏东家的小儿子丢了,大贵就被东家嫌弃了,打发去了庄子,你说,他那么好的人,咋就摊上这事了呢。
王氏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下来了,自从胡大贵死了,她的命就苦如黄连,唉,她比黄连还要苦。
东家?枣树胡同的那家?没听说他家小儿子丢了啊,那家的小少爷不是活蹦乱跳的?大婶冲着枣树胡同的方向指了指,虽然离得不近,可大致方向是没错的。
那家是真的丢过孩子,不过当天就找到了,所以这事没有传开。王氏又伤心了,若是东家的儿子没丢,胡大贵就不会被调去庄子,也就不会死,她也不会卖了那送子金童,更不会一直倒霉到现在!
大婶点头,恍然大悟:难怪大贵说他死得冤,虽说东家的儿子丢了,就算这事和大贵有关系,可那孩子也找回来了啊,既然找回来了,就和大贵没关系了,大贵当然冤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大贵啊,就是冤死的。王氏又哭上了。
那后头有人找过你吗?哎哟哟,你该不会也被人陷害,才嫁来这家吧?大婶压低声音。
王氏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在这家好着呢,可不是被人陷害,不过啊,那二百五十两的银票,后来却是丢了的。
银票也丢了?你弄丢的?大婶难以置信。
不是我弄丢的,那会子大贵还活着呢,有一天家里招了贼,啥也没丢,就是那银票丢了,我说要报官,大贵不让,说他这是上当了,上当了,他被那个瞎婆子给耍了!
哪个瞎婆子?大婶忙问。
王氏摇头,她也不知道,胡大贵气极败坏地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揍那个瞎婆子了。
王氏不知道瞎婆子是谁,大婶却认识一个瞎婆子,不过已经死了。
柳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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