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一个人坐在所谓婚房内的床边,就如同一个新娘子似的等待自己夫君的到来。
要不要把三弟那头的消息告诉季枭呢?正这样考虑着,开门声吱呀地响起,我正想揭开盖头,季枭便疾步走来,止住了我的动作:我来。他说。
盖头被他缓缓揭开,望着眼下满目红的喜庆之色,一时间我有些恍然。
分明仅仅只是一天没见,此刻,看着季枭身着大红色喜服的样,好笑之余竟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我所陌生的温柔,他的指节轻轻触碰到了我的脸颊上,现在,我就算是娶了你了,以后还会有第二次,嗯,或许还会有第三次。
斜了斜嘴角,我望着他,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书中世子迎娶小侯爷时,小倌在不远处的门外心如刀绞、默默流泪的情节,你娶的是小侯爷,同我冉灯有什么关系?我说。
季枭看着我,只略略挑眉,我今天心情好,不同你置气。说着竟就抬手要解我的衣衫了。
我往后一躲,你把那个小侯爷送到太子那儿去,被发现了怎么办。
季枭眸色很暗,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掌住我的后脑勺,吻住我,在换气间的喘息中,才听他说:他不去,难不成你去?
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我扮演成别人的戏码。蹙着眉,我这样告诉他。
生气了?季枭笑了笑,不是说了以后还会再娶你一次吗?真正的你。
他没听懂我说的话,再次打开他解我衣料的手,我说:老四被放出来了,你知道吗?
被我屡次拍开,季枭显然不乐意了,索性将我推倒在床上,他覆压上来,亲吻着我的脖颈,不错呀,我的灯灯竟然也有情报网了。
被他那句我的灯灯恶心得不轻,我怕痒,扭着脖子躲闪着,而他锢住我的腰,我偶尔会跟三弟通书信,这也只是猜测,毕竟五妹的事情始终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兰姨……我是说宫中还没有后妃死去,五妹的事情……我怕被谁查出来。
你的意思是兰姨可能会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告发老五的母亲私通,从而让皇帝察觉亲生骨肉的重要性,进而放了老四?
模糊的想法就这样被明明白白地道了出来,我暗叹季枭的理解能力,只点头,……我只是不希望五妹出事。
你想让我想办法保你的五妹?拜托,我现在只是个世子,你也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些。彼时的季枭已经拉开了我的衣襟,略微粗糙的指尖引得我阵阵发痒,除非今晚某些人好好表现,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他笑得漫不经心,却又像是一个即将品尝美食的疯狂美食家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