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
康佑的不动声色早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那一分错愕只在眼底略略浮显便顷刻消失,和谭铮如寻常闲聊般谈笑。
我还以为到了这个年纪居然真的还能有那样天真的坚持,想来只是拒绝的托辞。
听他这样说谭铮就明白了七八分,左不过是康佑追求任昭远时,任昭远想要他用康氏集团来证明诚意。
只要昭远愿意,安昱随时是他的。
这次康佑眼底的错愕明显了几分,随即一闪而过,淡笑举杯。
谭总的魄力,我自愧不如。
谭铮神色平平和康佑碰杯,就连迟来的任昭远也没看出端倪。
可心里再没能平静。
任昭远曾经拒绝康佑,要康佑用整个康氏做筹码自证诚意。
那他呢?
任昭远从始至终,要求他拿出过什么自证吗?
如果必须说任昭远向谭铮要过什么,也不过是在他提及「以后」和「永远」时追问了一句而已。
这恰恰是最无可证明的东西。
可他说爱,说很多年,说永远,任昭远明明说着不相信,却还是答应了。
想什么呢?
谭铮喝了点酒,没开车,坐在只有他和任昭远两个人的车里不自觉松缓神经,微微怔神的片刻被任昭远捕捉进眼里。
在想能给你什么。
嗯?任昭远想到刚入腹不久的蛋糕,问,在愁我的生日礼物?
谭铮顺势问他: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任昭远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谭铮没说话,任昭远在红灯间隙侧头看他:不用愁,给我做一桌菜就好
好,还有吗?
做好吃点就行,任昭远说完笑了笑,不过你已经做得够好吃了。
任昭远一笑谭铮就也跟着染了笑:还有进步空间,可以点菜,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这次任昭远说了。
你会做水饺皮吗?
会,谭铮问,想吃什么馅的?
任昭远先笑了会儿才说:等生日那天——
谭铮等他的下文: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