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魏宇澈亲了亲她的手,你呢?
梁舒摇摇头,她闷头哭了一脑门子汗呢,怎么会冷。
梁舒这人有个习惯,谈事之前一定要痛快哭上一场才罢休。虽然谈事的时候,十有八九还是会要掉眼泪,但总不会太过汹涌以至于谈不下去。
看她并无异样,魏宇澈总算是放心,他叹口气:说说吧。
梁舒手肘撑在车窗上,先深深地叹了口气。
魏宇澈不爱看她这样子,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不满地说:刚才躲我怀里,跟个鹌鹑似的,现在好了就跑了,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吗?
梁舒作势要打,却被他捉着手腕吗,放在腿上不松开。魏宇澈难得强势,她便只能作罢。
我就是听家里人说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挺不懂事的。
魏宇澈咋舌:你还不懂事啊?你直接说在点我就好啦。
不是。梁舒犹豫了半秒,打开话匣,你知不知道我外婆的事情?
知道啊。
啊?你知道?梁舒惊讶了。
魏宇澈也不遮掩,我毕竟比你在上林多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点消息不知道。
那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魏宇澈说,那是你的亲人,你如果知道,我说出来就成了伤口撒盐;你如果不知道,你家里人都不想告诉你,我说出来那不就是犯欠吗?横竖都是惹她伤心,那还说这些做什么?
梁舒呆愣愣地,顺口道:我还以为你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马不停蹄地炫耀……啊,疼疼疼……你干什么!
魏宇澈举起她的手,泄愤地咬了一口,牙印微白并不深。他神色如常:我看看你这人是不是石头做的。说的话半点不留情。
这话确实伤人,梁舒没什么好辩解的,只好揉揉痛处,继续说:然后今天我妈也问了我这件事儿,又说了她自己的经历。我妈跟我爸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又养了我,后面他们俩都工作,就慢慢顾不上我了。这事儿你也知道吧?
知道。你外公不就是那个时候把你接回来的么?他说着,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手上的牙印。
梁舒又沉默了会儿:我妈问我怪不怪她。
魏宇澈心一紧,那你怎么回答的?
实话实说呗。她故作轻松。只是略微打了些折扣。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被人嘲笑你爸妈不要你了这种话,但是在看到其他小孩儿爸妈的时候难免会羡慕,尤其还有个父母爷爷都在家,整天鸡飞狗跳的魏宇澈在身边。
她那时候经常在想,为什么同样在上林,同样在青竹巷,同样是父母很忙,自己爸妈就是聚不到一起呢?
是因为她太懂事,所以他们非常放心,还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