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还真不知道,但听说陈茵会与太子一道去司空府赐宴,且茵姐姐还会留下来,她就高兴了。
展怀迁则想起一事,侧过身,很轻地在七姜耳畔说:我今天脑袋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只对你说可好?
七姜嗔笑:你又来了,展副将军,你嘴上就不带把门的吗?
展怀迁正经说:那因为是你,我能对别人说吗?
七姜嘿嘿一笑,暧昧地把耳朵贴上来,展怀迁轻轻揪了一下,可惜这会儿嬉闹不得,他要说很严肃的事。
我怀疑太子的另有隐情,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宫闱秘闻,他总说怕皇宫吞噬了陈茵。展怀迁轻声道,虽说皇上的后宫多年来祥和太平,但嫔妃之间争风吃醋的事也并不少,皇上子嗣亦不少,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争斗还是存在的。
七姜嗯了一声:所以父亲才担心母亲,要拥立其他皇子和贵妃娘娘不对付。
展怀迁说:我想的是,能让太子动摇,感受到宫闱恐惧的事,不该是来自那些地位低下的嫔妃,很可能来自贵妃本身。
贵妃?
再有,宫里谁和陈茵有关联?
七姜不假思索地回答:皇后娘娘呀,她是茵姐姐的嫡亲姑母。
展怀迁比了个嘘声,更轻声地说:姜儿,你说会不会皇后的死,和祥英殿有关?
七姜脱口而出:就像、就像玉颂的娘吗?
展怀迁眉心一紧,更强烈地意识到,他自以为的胡思乱想,未必不可能,宫里的事,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
七姜轻轻戳了他一下:怀迁……
怎么?
娘,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展怀迁不自觉地坐了起来,七姜也跟着起身,屋里光线虽暗,但能看到彼此的眼眸。
如此说来,母亲才那么笃信她能威胁到贵妃。
可这不好查吧,都过去好多年了。
展怀迁沉声道:太子自幼被皇后视若己出,贵妃若是严母,皇后便是慈母,所谓生恩养恩,皇后娘娘除了没有生下太子,其余种种,养恩亦是大如天。当年皇后故世,太子悲痛欲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