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七姜突然毛躁了起来,打断这人的啰嗦,不知道哪天开始,只要想到你,我就会心口疼,这会儿看你又要走了,我、我就难受了。
她急躁地说完,一颗心都快跳出咽喉,抬眸瞪向展怀迁,本想狠狠凶他几句,但他那看人的眼神,将惊讶、狂喜和感激,揉成了一潭春水,怎么会有男子的眼眸这般漂亮,七姜觉着自己多看一眼,都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姜儿……
我就是觉着,很没面子,好像、好像是喜欢你了。
展怀迁单膝跪在脚踏上,捧了七姜的手,小心翼翼捂在掌心里,声音都微微发颤: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闲下来就想你,想你时,也会心口疼。
你现学的吧?
是真的,我、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姑娘。
七姜害羞地别过脸:那也不过是,你不得不娶我了,看着我新鲜,也许哪天,你就再也不喜欢我了。
展怀迁用力摇头:管他什么将来以后的,我只知道眼下的每一天,我都更喜欢你。我承认,起先是觉着你新鲜,我甚至有些许抵触,想着你我并不是一路的人。可慢慢的,我脑子里只剩下你,第一次见你落泪,我才知道了,心碎是什么感觉。
七姜软绵绵地笑起来,终于有勇气,直视着展怀迁的眼睛,谁也不说话,彼此看了好一阵,展怀迁捧着七姜的手亲了一口,吓得她一哆嗦。
我去校场,今晚还回来。
那你别再受伤了。
展怀迁笑道:看样子,我得谢谢晋王。
七姜立刻虎起脸:你是不是傻,他打伤你了,你还要谢谢他,你个大傻子!
展怀迁大笑,胆子越发大了,又亲了一下七姜的小手,才起身将衣衫穿戴好,七姜则躲在被窝里,一直一直看着他。
展怀迁离开惜园时,满身抑制不住的欢喜雀跃,扬尘带风地走出去,这光景口口相传,传到了何翊翎的面前。
梁嬷嬷正为大夫人梳头,在耳边轻声道:夫人,看样子,俩孩子圆房也是早晚的事。
大夫人摇头:姜儿还小,还是等一等的好。
梁嬷嬷说:别人家,十七岁媳妇生娃娃也多得是。
大夫人不赞同:别人家我管不着,我的儿子媳妇,还是能管一管的。他们亲亲热热怎么都行,可那些事怀迁难道还等不起一年,总不能让姜儿用药避子,缺了大德。
梁嬷嬷笑道:可小儿女卿卿我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屋住着一床睡着,您还真管不了。
大夫人透过镜子,瞪了梁嬷嬷一眼:怎么管不了,展怀迁他管好自己就是了,今晚他若还过来,让他先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