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立时就明白了,婶母的品行为人,在何家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两位舅母家的家眷,无不是知书达理,和气太平的好人家。
展怀迁说: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尽人事,他们自有他们的主意。
七姜赞同,低头继续吃饭,这会儿已经没刚醒来那么饿急了眼,能细细品尝菜肴的美味,而且,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有意思多了。
展怀迁的心思,却不在饭菜上,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从哪里来?
七姜抬起头,小兔子般吃下一根芹菜,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问,我并不关心你去哪里了。
展怀迁说:我随父亲去了侯爵府,向甄侯爷赔不是。
见七姜凶巴巴地瞪着自己,他却是忍俊不禁,好脾气地说:总要做些场面上的功夫,父亲亲自登门,明着是道歉,实则也是给他们施压,往后甄家再不会欺负玉颜,也再无瓜葛了。
好吧。七姜放下筷子,说道,玉颜的事暂时摆平了,我想跟你说说我们的事。
展怀迁眼眸一亮,也放下了筷子:你说。
就是两年后……
对了!然而展怀迁,打断了七姜的话,我想先问你,白天睡觉前,为什么又哭了。
七姜脸上发烫,不知会不会红,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嘴上硬撑着:什么话,什么又哭了?
展怀迁道:已经好多次了,见你哭着睡过去,更不说来月事那天,你哭的那么伤心。
我可没哭,你别胡说八道。
那还是我哭了?
七姜毛躁起来: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呢?
展怀迁说:是心疼你,心疼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疼你总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七姜怔怔地看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后,认真道:我方才是要和你商量,这两年里,你要不纳一房妾,给你生个孩子吧。
展怀迁眉头紧蹙:说什么?
七姜道:我算过了,要是两年后我离开,你再折腾几年,至少……
云七姜,你不是不关心我的事,也不在乎我每天去哪里吗?展怀迁严肃地瞪着面前的人,那你又凭什么,来安排我的事?什么纳妾生子,被我纳来的女子,为什么要为了你我牺牲她一辈子,放着外面正头夫妻不配,来给我当妾生子?你倒好,你爹安排了你的人生,你浑身不自在,一心一意要与我分开,怎么,你就有资格来安排我的人生,安排其他女人的人生?
七姜仿佛定住了似的,红唇紧抿,一向展怀迁说一句,她能顶十句,可这会儿,脑袋里一片空白。
展怀迁继续道:我知道你本心不坏,你只是在为我的两年后做打算,大可不必!哪怕这辈子,和你只有这两年,至少眼下,我也觉得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