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山看他那时的感觉,已经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白涧扯唇笑了笑,略带涩意,因为他会杀了我。
白涧当时没有说原因,只是那样肯定,说陆瞻苏醒的话,一定会杀了他。
两个人格一旦失去某种平衡,就只能活下一个。
他说得也确实没错,之后贺如山再次见到他,陆瞻几乎要把他的脖子都拧断。
现在贺如山本能地往后退,表情几乎是如临大敌。陆瞻视线往下垂,看到他那双颤抖的膝盖,两只手压都压不住。
一时觉得好笑,便出了声:贺教授,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我不紧张。他还在抖。
贺如山不明白他找自己的意图,生怕他又像之前那样掐自己的脖子,于是忍不住问:不知道陆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名字实在刺耳,像是自己的衣服被人扒了下来穿得一身脏,又扔回给他一样。
男人不悦地皱眉,长指屈着在桌面叩两声,贺如山立马秒懂。
白先生。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
当然是请你继续做我的主治医生。
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贺如山既然掌握他的秘密,那就继续给他握在手里,等他觉得自己握不住了,再杀了灭口也不迟。
他笑得阴森,贺如山这回再也坐不住了,白涧这个人格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现在就是这副身体的主人,他想叫白涧就白涧,陆瞻就陆瞻,还请他干什么?
谁知陆瞻碾了碾手指头,回想起昨晚女人窝在他怀里的画面,耳边回荡的依旧是她情动时的那句陆瞻哥哥。
倘若他没死透呢?陆瞻将手指放在唇边,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直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