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主带走后我成了祸水: 第99页庆和帝看她的眼神已然像看一个疯子。
秋兰溪自然也清楚,在这样的时代做这种事、说这种话,本身便与疯子无异,连爬都没有学会,便妄想学跑,可早一天有人觉醒,就早一天少一些人受罪。
哪怕是她那个时代,也不缺被男权洗脑之人,早一天,便会少一份悲剧。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死去的人会更多,虽然,她点燃的可能只是一根很快就会燃烧殆尽的火柴。
庆和帝:哪怕所有人都会因此与你为敌?
虽千万人吾往矣,九死不悔!
秋兰溪想得很明白,这种事只有她能做,因为燕清黎哪怕上位,她也不可能成为极端女权主义,这毕竟是个男权社会,她要是偏向太明显的话,全天下的男人都得炸锅,而这个时代到底还是男人在当家做主,连女户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拉偏架,却不可能不顾及官场上那些男人的想法。
这或许也是燕清黎身边聚集的女性多多少少都与这个时代有些‘与众不同’的原因,只是如果不是秋兰溪的到来,燕清黎这个想法无疑是失败了的,因为比起燕清黎来说,她们绝大多数人,仍然还是选择了向现实低头。
因为她们能够被燕清黎影响,但同样的,周围的一切也在一刻不停的修正燕清黎所带来的影响。
庆和帝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退下吧。
臣告退。
秋兰溪躬身退下。
良久的沉默,庆和帝说: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吧?
燕清黎敛了敛眸子:儿臣觉得她说得很好。她撩起衣摆跪下,望父皇成全。
庆和帝长久地凝视着她,缓缓开口:你需要子嗣。
燕清黎:弟弟们又不是不能生。
你舍得?
如非迫不得已,没有人舍得将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便宜了外人。
燕清黎平静道:儿臣当初伤了根基,不能有孕。
庆和帝:果真如此?
果真。
滚!
燕清黎深深伏在地上:儿臣告退。
无论是不是真的,当她这么说时,就必须得是真的,可如果真是如此,当初那么多太医在,又如何没有一人看出过端倪?
可燕清黎不在意,庆和帝也不会在意。
他们都只是需要一个态度。
庆和帝不在意秋兰溪会不会霍乱朝纲,说到底,臣终究是臣,若掌权者一意针对,或许代价是伤筋动骨,但并非不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