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跳舞,身材的柔韧度格外好,前凸后翘,一袭淡青裙衫简单朴素,却依旧风姿绰绰,赏心悦目。
舒明烟走过去,把一瓶水递给她:棠姐,喝点水吧。
白棠抬头,朝舒明烟笑笑:谢谢。
她接过来那瓶水,放在一旁,又看了眼舒明烟:多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很多,出落的比以前更美了。
彼此彼此。舒明烟在她旁边坐下,顿了少顷,但是你话少了很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棠欲言又止,最后对着舒明烟浅浅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跳舞没走到最后,现在努力找点活,混口饭吃。
她大概不想谈自己的事,继而问舒明烟,听我妈说你结婚了,对方是慕俞沉,真的假的?
舒明烟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道:是真的,不过说来话长,剧组不方便,我改天再慢慢跟你说。
白棠点点头:他对你好吗?
嗯,挺好的。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终于和缓下来,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一点点回笼。
舒明烟靠在她肩头,回忆起一些往事:记得小时候,年纪大的小朋友欺负我,我打不过,每次都是你护着我。
说到以前,白棠目光落在湛蓝的天际,眼底含笑:我比你大三岁,当时高了你一头呢,你那时候挑食,瘦得只剩下骨头了,当然打不过他们。你妈总去我家劝我,让我哄你好好吃饭。
舒明烟挽住她的手臂:棠姐,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的,虽然后来我去了慕家,咱们俩一年只见一次面,但每次能见到你,跟你聊聊天,我就很欢喜。
白棠侧目看过来,莞尔:我也是。
舒明烟抿了抿唇瓣,欲言又止:但是这六年里,你突然就断了联系,我明明给了你手机号的,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白棠神情微愣,眸中似有动容。
她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一道温凉散漫的男音骤然响起:白棠,你还真来这儿拍戏了。
舒明烟扭头,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出现在两人跟前。
男人生得瘦高,穿着很名贵,腕上一块价值七位数的名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那双眼眸却像看猎物一般,让人心里直发毛。
舒明烟明显感觉旁边的白棠瑟缩了一下。
棠姐,你认识他?
白棠避开舒明烟的视线,拿着剧本从地上起身,径直走到男人跟前:这个戏我说了要拍,就一定会拍,你做什么都没用。
男人薄凉的唇一勾,眼底泛着稍许冷意:你脾气变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棠棠,你最好现在跟我回家。他倾身过去,唇贴近她耳畔,每一个动作都看起来无限温柔,说出的话却让白棠心底发颤,惹怒我的后果,你知道的。
白棠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她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却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白棠挣扎,却被他攥得更紧。
白棠感觉自己腕上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了,疼的额间冒出一层薄薄的虚汗。
舒明烟原本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不好插手,但她分明从白棠的眼神里看到了她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你放开她!舒明烟拿起手边的一瓶水冲过去,用力打在那人的胳膊上。
连着被打了好几下,男人吃痛,被迫放开了白棠的手腕,阴鸷目光落在舒明烟脸上。
片刻后,男人收了眼底的戾气,语气依旧斯文温润:棠棠,这位小妹妹很面生啊,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跟你关系很好吗?
白棠心底一慌,否认:没有,我们刚认识的,不是很熟。
是吗?男人显然不信,目光仍落在舒明烟的脸上,脸色阴恻恻的。
白棠觉得事情不妙,冲上来将舒明烟护在身后,警告他:姬泽阳,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
姬泽阳就像没听到一般,又朝舒明烟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白棠着急出声:她是慕俞沉的人!
姬泽阳步子顿住,再看向舒明烟时,眼神里多了些打量。
须臾,他回转身来看白棠:吓唬我?
我没骗你,剧组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就一个个去问。
白棠说的信誓旦旦,不似作假,再看舒明烟一脸的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
姬泽阳心下了然,眼底划过一抹戏谑:听说慕俞沉在饭局上公然维护一个小编剧,原来是你。
他抬眼睇向白棠,那眼神游走间像条毒蛇,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掌心了吗?棠棠,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姬泽阳转身,朝着远处而去。
待那人走远,白棠双腿有些发软,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舒明烟赶忙扶住她:棠姐,他是谁啊?怎么感觉有点变态。
白棠重新去树下坐着,背靠在树干上。
见她双唇发白,还不自觉颤抖,舒明烟递了水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