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昏暗灯光下,容怀宴视线落在她纤长漂亮脖颈,还有晶莹水珠缓缓往下坠落,一道水痕划过锁骨,而后蔓延至浴袍内。
顾星檀下意识松开拽着程惟楚的手。
程惟楚还在旁边说风凉话:小公主,这就是你的家庭地位?
不如……
闭嘴。顾星檀没了耐心。
程惟楚声音极轻,瞧,来捉奸了,他不信任你。
谁跟你有奸情?顾星檀嫌弃皱眉。
程惟楚:哦。那就是来为他养了八年的白月光,讨公道了。
见顾星檀眉目生动地和程惟楚闲聊,容怀宴慢条斯理地扯松了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
动作随意,平添了几分不羁。
下一刻。
男人凝望着仅穿着睡袍的少女,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朝着顾星檀伸出形状完美的掌心,清冽如冷玉的声线又低又沉:容太太,过来。
顾星檀自然不会在程惟楚面前,不给他面子。
再说她本来就有点心虚。
刚探出去一点指尖,便被男人用力握住,被顺势揽入怀中。
顾星檀额头差点撞到他的胸口,睫毛快速眨了几下,想要站稳。
却被牢牢锁在怀里。
不露出半分风景。
容怀宴没怎么搭理程惟楚,淡淡撂下一句:大舅子,明天见。
语调平静。
但顾星檀莫名其妙听出了几分火药味。
是错觉吗。
刚准备仰头看他,又被男人掌心捂住了小脸。
顾星檀:……
砰——
一声响。
总统套房的大门被关闭。
同为男人,程惟楚清晰的看到容怀宴眼里的占有欲,戏谑神色消散殆尽。
不急不慢地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这时,江秘书以及身后抬着四个超大保险箱的一众保镖们望着紧闭的总统套房的门,面面相觑。
江秘书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面向程惟楚,恭敬含笑问:容总的大舅兄,您看这些能不能暂时先存放在您房里?
程惟楚漫不经心:怎么,不怕我私吞了。
原本以为江秘书会虚假恭维。
毕竟程惟楚见多了这种谄媚的秘书。
谁知——
就连容怀宴的秘书也不按常理出牌,他笑盈盈答:您放心,这几位身手都是顶尖的,会寸步不离的守护您的安全。
程惟楚这次是真的从唇间溢出一抹嗤笑,竟真答应了:抬进来吧。
还非常接地气地给他们开门。
……
而此时,光线漆黑的总统套房内。
滴……
房门反锁声响起。
顾星檀没有任何防备,踩着打滑的浴室拖鞋,没站稳,又被一道力道抵到了冰凉的墙壁上。
容怀宴?
话音未落,便感觉到男人薄唇拂过她仍然有些潮湿的脸颊,原本淡淡乌木冷雪的熟悉气息逐渐像是被烈火烧灼了一般,梭巡着她的唇,一寸一寸,连带着要把她也焚烧殆尽。
他们极少吻得这么深,顾星檀连呼吸都不会了,隔着白色极厚的浴袍,能清晰感知到那双长指逐渐碰到浴袍边缘,这才慢慢停下吻。
男人薄唇依旧贴着她的红唇,声线染了微哑:穿成这样去见别的男人?
嗯?
顾星檀咬他的唇:你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