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混成这样了?兰姨好歹书香门第出身,是怎么把你教育成这样的?
庄灿觉得他好烦,小时候就烦,跟唐僧似的,天天追着她讲大道理,没想到长大了更烦。
我姓庄,你姓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快走开,不然我揍你了。庄灿朝空气挥了下拳头。
她刚刚好像突然看到一个特别像靳朝安的背影,只是被沈君柏站在身前挡住了,等她再一歪头,背影已经不见了,她皱了皱眉,看沈君柏更碍眼了。
离我远点。
沈君柏看她更碍眼!
他实在想不通,庄灿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我记得你以前——被棍子打的时候,也都不敢还一句嘴的。
不过这句话他咽下去了。
庄灿好像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不过她可没沈君柏想象中那么ptsd。
她啊,现在是真不在乎。
不过有一点,她可不能承认,她哪儿就粗鲁了?
庄灿道:你少冤枉我,别人欺负我,我还手就叫粗鲁了?我那叫正当防卫!我呢,不像你们,锦衣玉食着长大,有玻璃罩子罩着,我常年遭受社会毒打,不学点防身的本事能行?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搞得你多痛心似的,痛心的前提是爱过,你爱过我?
沈君柏摇摇头,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成功把他气跑后,庄灿接着吃蛋糕。
只是蛋糕刚拿起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
灿灿。
庄灿觉得这个声音莫名耳熟,回头,惊住。
帅呀!
一身白西装的陆思源绕到她身前,礼貌地指了指她一侧的座位:能坐吗?
坐,你坐。庄灿叉子都快掉了。
她是真的喜欢这一款来着!至于那个靳什么的,先往后稍稍。
庄灿见这帅哥总对自己笑,有些不解,我脸上沾奶油啦?
说完小手就在唇边摸了摸。
陆思源还是笑,他笑起来清风朗月的,可真好看。
灿灿。他竟然又喊了她一遍。
只是这一遍,庄灿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内心深处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正在一点点的冲破心脏表面的那层冰封的土壤。
她突然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思,思源哥哥?
是我。
陆思源那一直矜持着的温和的笑意,终于像花朵一般放肆地绽放。
他道: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庄灿真的太惊喜了,小时候最疼我的邻居哥哥,我怎么会忘呢?
对了,你现在应该也不住在春华路了吧?春华路的老宅,自从孙幼蓉生了沈菁菁后,家里的佣人孩子越来越多,就变卖了,买了另一处更大的宅院,就是现在的这套半山别墅。
不过因为陆父和沈父是好友,所以那时虽然他们搬家了,可是两家的往来却没有断。
陆思源对她和她妹妹小芙一直都很好。
父母还在,只是我自己出来住了。陆思源的双手在大腿上放着,手指弯了弯,似乎是有些紧张。
你能回来,真好。
庄灿笑了笑,眉眼熠熠的,是呀,见到你也挺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么。
不是吗?庄灿眨眨眼。
陆思源笑笑没说什么,其实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她,自然也不会觉得有此生不会再见这种想法。
他总有一种预感,自己一定会再次遇到她的。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挺开心的。
哈?庄灿笑着说:思源哥,你别是故意埋汰我吧?没瞧见大家见我的脸色吗?就差把我拉出去浸猪笼了。
说来也是可笑,她甚至都不认识她们,而那些人就已经对她有了不堪甚至恶毒的想法,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穿着打扮,因为别人口中的三言两语。
女人活着真是太难了。
陆思源始终温笑: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庄灿的眼睛亮了亮,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