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坐下来,他一如往常?????地给人看诊开方。仁善堂的药香顺着暖风,渐渐吹遍了整个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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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阁重审了胡山之案。
其实就现有的证据来看,胡山被冤枉的可能性很大,但淮乐殿下坐在上头,迟迟也没有下定论。
宁朝阳明白,镇远军征战多年,其主帅定北侯实在是功绩累累,若不能借着副将胡山的由头压一压他的气焰,那么等到他班师回朝,荣王便会借势而上,将她经营多年的局势瞬间扭转。
殿下不愿看荣王得意,但她也不愿冤枉一个为大盛夺回了三州疆土的功臣。
派去徐州的人怎么说?淮乐突然问。
眼下屋内就几个心腹在,华年倒也直言不讳:进展缓慢,定北侯戒心极重,似乎对美色不感兴趣。
淮乐抿唇,思忖片刻之后道:那就从荣王身上下手。
荣王与定北侯沾些表亲,但多年不在一处,也未必有多亲近,只要找到法子离间这二人,那放走胡山对凤翎阁来说损失就会小上许多。
宁朝阳听着听着就偷偷打了个呵欠。
淮乐看了她一眼,轻笑摇头: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些。
嘴角一僵,宁朝阳无辜地眨眼:殿下说什么,微臣听不懂。
本宫是过来人。淮乐嗔怪地道,古书都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殿下言重了。宁朝阳笑道,微臣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还能不清楚?
她连自己亲爹都能外调去雷州,前些天还将一群亲叔伯都关进了大牢,整个上京没有比她更绝情寡义的人了。
念及此,淮乐点了点头,但还是道:我们会动的心思,青云台也会动,你们都是本宫的左膀右臂,切不可出什么问题。
几个女官齐声应是。
散场出来,华年一把拉住了宁朝阳。
你往御医院递了名碟?她瞪大了眼睛。
宁朝阳哼笑:又不是头一回了,用得着这么意外?
可是。华年道,他不是你的外室吗?
大盛律法又没规定外室不能在御医院挂名。
……这话也就她说得出来。
华年摇头:镇远军回朝在即,整个上京都暗潮涌动,你家那位是突然冒出来的,我觉得你还是当心些为好。
那怎么能算突然冒出来呢?
宁朝阳想,人是她无意间遇见并看上的,也是她使着手段追到的,江亦川从头到尾都没有很情愿,又怎么能怀疑到他头上。
摇头继续往前走,但没走两步,宁朝阳突然又停了下来。
华年。她眯起眼问,寻常男人的身子,长什么样子?
第43章 我可能当真很喜欢你
华年被她问得一个趔趄。
她左右看了看,好笑地道:这要我怎么说?就是寻常男人的样子啊。
不对。
宁朝阳摇头。
她拉起华年出门上车:去你常去的那家倌馆。
华年一本正经地道:你别胡说,我为人清正,从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车夫前头左拐,在第六个巷子口停。
宁朝阳斜眼看她。
轻咳一声,华年道:偶尔。
每天公事那么多,玩点男人怎么了嘛。
她熟门熟路地带着宁朝阳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看上哪个只管取牌子。
宁朝阳看上了五个。
她把人都叫到厢房里,张口便道:脱了上衣。
华年一口茶喷了出去。
殿下不是才说了要她们节制点?她抬手欲拦,却见宁朝阳站在那五个人面前,脸上没什么情绪,一双眼只打量着他们的腹部。
谁干过什么重活?宁朝阳问。
五个人里有两个举了手。
她走到那两个人身边仔细看了看,脸色更加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