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着敲门。
所有人都说自己没做过。
五楼是个老太太,六十多岁,保养的很不错,看起来显年轻,衣着也很得体。
不知道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之前小区物管就上门一家一家的问了。我算了下时间,当时我正在客厅里练瑜伽,开着音乐。因为怕妨碍别人,我戴着耳塞,什么也没听见。我是后来才知道有人从楼上掉下去。
她虽然上了年纪,身材却保持得很好。都说有钱难买老来瘦,老太太却很苗条,穿着短裙和衬衫,前后凹凸。
面对虎平涛的询问,她回答得落落大方:我以前是学舞蹈的,退休以后在一家幼教机构当舞蹈老师。
虎平涛仔细查看阳台,这户人家是推拉式的窗户,伸手出去就能触及从楼顶垂下的安全绳。
四楼是个老头,年纪与楼上的老太太相仿。
我不知道。他的开场白与楼上住户一样:我当时在家里睡觉呢!
这好好的人怎么会掉下去呢?
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伤天害理,说什么我也不能做啊!
你们得往楼上查,好好查。
虎平涛入户检查,发现这户人家的阳台有外挑的痕迹。老头在旁边解释:早年的时候我装过防盗笼,后来被市里的人拆了,说是占用公共空间。尼玛的,这什么逻辑啊!老子装个防盗笼碍着谁啦?还踏马的挤占公共空间……照这么说,那些戴眼镜的人该怎么算?
虎平涛没理会他,推开窗户,仔细查看。
从安全绳的断口位置来看,大概率是四楼,也就睡这个老头干的。
虽说五楼的住户也有嫌疑,但绳子的断口距离窗户超过一米,很难想象楼上的那位老太太弯下腰,以极其艰难的方式和角度,完成割绳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
转过身,虎平涛心中已有定论。他直视着老头,问:绳子是不是你弄断的?
不是!老头矢口否认:你别栽赃陷害啊!我可是好人,做不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身份证给我看一下。虎平涛语气严肃。
老头扭扭捏捏,满脸不情愿的样子:都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还看什么身份证啊!
虎平涛毫不松口:请出示你的身份证。警察办案,请配合。
老头回屋里翻找了半天,拿出身份证,递给虎平涛。
张有田,今年六十八岁。
虎平涛看过身份证,递给旁边的谭涛记录,随后转向张有田。
我再问你一次,绳子是不是你割的?
第四百八十节 老人爱情
不是,真的不是我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要真是我割了绳子,让我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不得好死。
老头发誓赌咒,信誓旦旦。
虎平涛淡淡地说:你想清楚,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你还有坦白宽大的机会,如果被我们查出来是你干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吃不了还得兜着走。进监狱罚款,一样也不能少。
老头怔了一下,随即很好的掩饰住表情:……你别说那么夸张好不好。不就一条绳子而已……至于吗?
这话让虎平涛心中更多了几分笃定:看来你是不愿意承认了?
老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不是我干的,我干嘛要承认?
虎平涛也懒得跟他废话: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只好走程序了。
老头有些紧张,期期艾艾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虎平涛道:我怀疑你故意割断安全绳,蓄意伤人。现在跟我回派出所配合调查。
老头一听就急了: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警察。虎平涛冷冷地说:我有权传唤你。走吧!
……
张有田这人心理素质极差。到了派出所,进了审讯室随便一问,他就开口承认了。
绳子……是我割的。
尽管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虎平涛仍然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伱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有田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虎平涛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做工程的年轻人?你和他有仇?
不认识。张有田下意识地回答。
虎平涛越发觉得难以理解:既然不认识,你干嘛要害他?那可是四楼接近三楼的位置啊!难道你不知道从这个高度掉下去,会把人摔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