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警: 虎警 第88节第一百零九节 忙
女孩吸溜着鼻子:我帮他充过两次电话费,每次一百。
虎平涛问:就这些?
女孩点点头:是的。
虎平涛明白了:他约你来省城见面?
女孩情绪很是低落,说着说着又哭了:他说让我来省城找他,登记领证结婚。
虎平涛越发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有些好笑:结婚?他就这么随便说说,你也相信?
女孩哭道:我不想待在家里。我想早点嫁人。
哭声扰得虎平涛一阵头大。他连忙劝道:别哭别哭,那你找到他了吗?
女孩用手背抹着眼泪,摇摇头。
虎平涛试探着问:你不是有他的企鹅号和电话吗?
他没回我。女孩声音悲切:打电话也不接,后来干脆关机。
马文山在旁边插话进来:这就是两个小孩子闹着玩。问题是她当真了,那男的却没当回事。我估计就是聊天的时候说顺嘴了,乍呼呼的就嚷嚷着结婚。等到人家真从武山县来到省城,那小子怕了,就关机关企鹅号玩失踪。
虎平涛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看着女孩,同情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女孩低着头,声音如蚊讷:……我……我……想回家……
看她的模样,虎平涛多少猜到一些女孩的囧境:车票钱有吗?
她垂着脑袋,缓缓摇头。
虎平涛直起身子,问马文山:给她家里打过电话吗?
马文山点点头:她没手机,可她父亲有。我打过了,可她父母说是没钱来省城接人,还说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虎平涛不由得抚额。
难怪女孩说是不愿意待在家里。这种父母……换了是自己也不愿意啊!
他很快做出决定:这样吧!马哥你先做笔录,回头给社区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请社区派个人过来,把她送到客运站。
马文山明白他的意思,问:车票钱怎么办?所里可没有这笔开支。
票钱我来出。虎平涛道:把她送回去再说吧!这事儿咱们没法管,只能做到这一步。
严格来说,男方的行为没有构成诈骗,充其量只是恶作剧。
当然,如果能找到人,肯定得好好教育一顿。
……
半小时后,社区的人来了。虎平涛从皮夹里数出两百块钱交给对方,叮嘱一定要把女孩送上长途班车。
女孩知道轻重,临走的时候对虎平涛千恩万谢。
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马文山叹道:小虎,我得劝劝你,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可不能这样做了。我知道你有钱,可就算再有钱,你也帮不了所有人啊!
虎平涛笑道:马哥你说的对,可这次情况不同。她身上没钱,她家里摆明了不管,我们总不能把人往外一推什么都不管。
马文山道:街道办和社区管啊!还有救助站。
他们那边是要走程序的。虎平涛认真地说:一来二去,等到调查清楚,至少也得好几天,这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要是被坏人骗了跟着走,性质就不一样了。
马文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注视着女孩消失的方向,神情阴郁地说:摊上这种什么都不管的父母,也是倒霉。
虎平涛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警务亭,问:其他人呢?都去哪儿了?
老黄带着李平波出去了。马文山道:裕东小区那边有个女的被她丈夫打,跑到街道办事处妇联告状。街道办让我们出警配合,他们去了快两个钟头。你回来半小时以前,老黄打来电话,说是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他们正在做收尾笔录。
虎平涛奇道:家暴?
应该是。马文山点了下头:我听老黄在电话里说,那男的在家里横惯了,对媳妇稍不如意就打。炒菜咸了打,衣服没洗干净要打,就连洗脚水太凉太烫也要打。家里经常备着好几根擀面杖粗细的棍子,还有单车链条,总之什么顺手就用什么。
虎平涛神情凝重:照这么说,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家庭纠纷?
是啊!你看看,这是老黄之前在微信上发给我的照片。说着,马文山拿出手机,点开页面。
十几张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主要是腰部和腹部,还有大腿和胳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淤伤,很多位置皮肤裂开,肿胀发泡。
这是那女的?虎平涛皱起眉头,边看边问:谁拍的照片?
老黄说是街道办事处妇联那边拍的。马文山叹了口气:这女人命苦,嫁了个这样的丈夫。妇联已经安排人送她去医院检查,顺便做伤情鉴定。这事儿闹大了,就像你说的,已经不是调解就能解决的问题。等伤情报告出来,恐怕得抓人送看守所了。
虎平涛摇摇头,把手机递给马文山:高翔呢?他去哪儿了?
福源街二十二号有人报警,他赶过去处理。楼上楼下的邻居,听说是为了晾晒衣服起了纠纷。
楼上楼下?虎平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晾衣服都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扯到楼层之间的矛盾?
马文山解释:高翔在电话里说,那是小高层围成的院子,十一楼和十二楼两家住户。这事儿主要起因是十二楼那户人,经常晒被子,还有床单什么的。这些东西体积大,家里就那么点儿地方,挂起来就把窗户全都给挡了,屋子里阴沉沉的,所以十二楼住户把被子挂在窗户外面,一整条的铺开了晒。
这么一说,虎平涛顿时明白了:楼上楼下就那么点间隔,意思是十二楼的被子就这么挂着,挡住了十一楼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