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慧看着浑浑噩噩的萧遥,说一句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她愣了许久,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笑到后面泪流满面。
你说我疯了,将我关在那个孤零零的后院里不见天日,到头来,疯的不是我,是你啊!云如慧看着萧遥,满脸泪痕,眼神变换来去,短短时间内有爱到恨最后又缓缓地回归平静。
她缓缓将萧遥转地面向自己,伸手摸了摸萧遥的脸,声音柔和地说:没关系,你疯了我也不嫌弃你。以后,咱们两个疯子一起过,谁也别嫌弃谁。
她抚摸萧遥脸颊的手缓缓地加重了力道,直将那层皮肤蹭得通红了,她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
抱歉,云如慧轻声笑了一下,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你曾经是怎么对我的,一想起那些我就恨你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了。
不过没关系,你别害怕,我还是很爱你的。云如慧悠悠地说,当我想不起那些坏的时候,我就会对你好了。
她伸出手扶着萧遥,特别体贴地送他上马车,低声在萧遥耳边说:我们离开京城,我们走得远远的,我们就去蜀地,在那里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管这里的是是非非了。
旁边的狱卒眼见着人进去了,帘子放下,马车调转车头哒哒地离开,他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这位四皇子妃……瞧着怎么比四皇子还要疯魔几分?
不过,将人送出皇宫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狱卒往回走,路过广场的时候,见那边台阶之上帝后携手并肩,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又忍不住想起刚刚送走的萧遥,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
同为皇子,却是同人不同命。
——
后宫。
秦蓁刚一跨进门槛,就抬手去取头上的凤冠。她觉得再多等一刻,自己的脖子就要断掉了。
只是凤冠被戴上去的时候,怕中途掉落,宫女固定得很紧。此时秦蓁一扯,连带着把自己的头发也给扯散了,痛得她惊呼一声。
下一刻,一双手扶上她的凤冠,楼衍沉声道:别动。
秦蓁于是站着没动,任由楼衍给自己摘下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