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进来的时候,萧遥手里拎着一壶酒,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头发披散着,外裳敞开着,狼狈又落魄的模样。
听见脚步声,萧遥头也没抬:二哥,今日不急着回去见妻儿了?怎么,觉得我这地儿好,舍不得走了?
话音落下许久未听见回音,萧遥这才意识到不对,猛地抬起头来。
楼衍与他对视,淡淡地道:好久不见。
萧遥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回过了神来。
他嗤笑一声,凉凉地道:是挺久不见了。
我的好三哥,你这是专程来看我笑话来了吗?萧遥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扑到门上,脑袋从缝隙里伸出来,歪着脖子看楼衍,让我瞧瞧当今陛下的威风。ьiQυGéXχ.℃ōM
他虽然人在天牢,却也知外面早已经改换天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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