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邺一听楼衍放狠话就直皱眉头,但是他也知道,楼衍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毕竟,一言不合就将大皇子府夷为平地,这事儿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
不止如此,还将自己的兄长虐得血淋淋的,甚至割了做太监,这样恶毒的事儿也非一般人能干出来。
但是奇怪的,萧承邺却并不生气。
若是楼衍是个优柔寡断,任人欺凌的性子,那他才会真正的不喜。
狼就是狼,不能活得窝囊的像羊。
萧承邺瞪了楼衍一眼:暴戾乖张,你是嫌朝堂上那帮言官不参你是不是?
楼衍:随他们参去!
萧承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滚!
父皇不说,我也要走了。楼衍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太久,蓁蓁的身子受不住,该回去了。
说罢,也不说其他的,转身就走。
萧承邺想了想,实在是气不过,抓起桌上的折子朝着楼衍砸了过去。奈何楼衍身高腿长,折子没挨着他的边儿,落在了地上。
看看他那副样子,萧承邺没好气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欠他的呢!
高成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陛下每次都骂得欢,但是却没有一次是真的生气的。
萧遥走过去将折子捡起来,重新放在萧承邺的桌案上,低声劝了一句:父皇别气,三哥就是这样的性子,其实他是跟你亲近呢。
萧承邺嘴硬地道:成天冷着一张脸,那是亲近?
萧遥:那父皇是没瞧见,三哥在外面都不搭理别人的,别人想见他一个冷脸还见不着呢。
萧承邺:那朕还得感谢他?
萧遥将刚才从秦蓁那里听到的话拿来现用:那证明父皇在三哥的心里是特别的。
萧承邺嗤之以鼻,但是却没反驳。
他伸手拿起萧遥捡起来的折子,又看了萧遥一眼,感慨一声:还是老四最得朕心,不像那个逆子。
萧遥笑了笑,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