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转头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这房间里的酒,都是我以前从皇宫里偷出来的。我那个时候放浪不羁,整日流连花丛,只知吃喝玩乐。而秦蓁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因为身份特殊无人敢跟她做朋友。于是,我两结伴,时常一起来做这里喝酒听曲。
说到这里,萧哟突然间笑了一声,说:你不知道,有次我俩在这儿喝酒,被老三给抓到了。老三上来捉人,警告秦蓁再也不准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啊,那次,他还威胁我要打断我的腿,说我带坏了秦蓁。
我可真是冤枉啊,明明是秦蓁自己来的,我可没逼她。
他手里拿着酒杯,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的,脸上的表情是胡亚菲曾经没见过的放松。
胡亚菲盯着萧遥看了一会儿,有些好奇,说:看起来,和对那段日子很怀念。
萧遥一顿,随后笑了声,道:是挺怀念的,每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必想那么多。
只可惜,人总是要长大的。萧遥抬起头看向胡亚菲,轻声说,就像你,身为南疆的小郡主,不可能永远任性妄为。你,总是要长大的。
胡亚菲的脸色瞬间变了:我长不长大,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遥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将之前那封信往胡亚菲这边推了推,说:你父王的信,你先看看再说吧。
胡亚菲盯着那信,半晌没动,好似这里面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但是,逃避总归不是办法,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有用的。ЬìqūGéΧx.℃OM
她慢吞吞的伸出手,打开信封,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越看脸色就越沉。
萧遥很有耐心,等胡亚菲将信看完,才问:你怎么看?
胡亚菲闭了闭眼,抬头看向萧遥:你真的要娶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是最好最合适的,所以我为什么不愿意?
胡亚菲沉声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
萧遥倏然间笑了,看着胡亚菲说:我刚刚才说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像这种喜欢不喜欢的话,是小孩子才会说的。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尤其是他们这种人的世界里,喜欢是最不值钱最廉价的东西。
萧遥看胡亚菲脸色难看,想了想,最后安慰似的说了一句:我不讨厌你。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也不讨厌你。
因为不讨厌,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也会尽量对她好的。
胡亚菲深吸一口气,近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可我讨厌你。
萧遥一愣,随后笑了笑,对胡亚菲道:你看,又开始说不成熟的话了。
胡亚菲抿着唇,看萧遥的眼神满是厌恶。
萧遥淡淡的说:你父王在信中也给你说清楚了吧?他那边会给陛下上折子,请求陛下赐婚,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胡亚菲什么也没说,转身拉开房门大步离开了。
萧遥没动,垂眸盯着手里的酒杯,低声呢喃:红雪,你说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我,骗子。你看,胡亚菲就挺讨厌我的,虽然我不也不喜欢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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