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就用这半蹲着的姿势,一边翻动着炭火,一边慢悠悠的说:刘大人这三寸不烂之舌,死人也要给你说活了去。
你说四皇子和太子不会放过我……那你可曾问过我,我会不会放过他们?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楼衍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狠辣。
他母亲楼淑兰的死,乃是太子和皇后一手促成。四皇子萧遥虽未参与,但是他事后却想为母报仇,此次粮草之事,怕是少不了他的手笔。
除了这一笔血债,这兄弟俩还偏偏异常作死,前仆后继的想要纠缠秦蓁……
旧仇新怨,两相叠加,楼衍已经不可能放过这兄弟俩了。
刘长松听着楼衍的话,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你是想……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刘长松震惊,不敢置信。
楼衍眯了眯眼:我为何不敢?
同为皇帝的儿子,凭什么他们敢,自己就不敢?
楼衍起身,从桌上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将之展开给刘长松看,冷冷的说:签字画押,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刘长松借着脑袋下方的火光,一目十行的将那张纸看完。
看完之后,刘长松只觉得一颗心瞬间坠入了十八层地狱,让他头皮发麻。
这张纸上,罗列了他数十条罪状,还将那私藏粮草的事情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自己成了那个主谋。最重要的是,还将四皇子萧遥给牵扯了进来,明里暗里说此事的幕后主使乃是四皇子萧遥。
一旦这张纸出现在皇帝的案头,那整个刘家就完了,四皇子也跟着完了。
他缓缓的抬头看向楼衍,咬牙切齿的说:你休想!我、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绝不!
楼衍也不着急,收起那张纸,往后退了几步。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楼衍回到了座位上,看着刘长松,淡淡的说:你知道,我和部下被围困,又无粮草可用,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吗?
刘长松脸上肌肉抽动,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怪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
楼衍面无表情的说:一开始,我们忍着,后来忍无可忍,开始杀掉战马充饥。最后,连战马也被吃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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