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没起,只懒洋洋的说了句:缘分啊。
萧遥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在她的身边坐下了。
萧遥手里也拎着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才说:许久没人陪我喝酒了。
秦蓁没吭声。
萧遥也不再说话。
他时不时的喝一口酒,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遥突然说:每年的除夕宴,母后都会和父皇一起参加的。等宴会结束,母后会拉着我,再偷偷的塞一份她给的压岁钱。
她怕我宴会上饮多了酒,会派身边的宫女偷偷的盯着我,有时候甚至会把我酒壶里的酒换成白开水。
说到这里,萧遥不禁笑了一下。
秦蓁眸光微动,不自觉的喝了一口自己酒壶里的……白开水。先是皱了皱眉,随后也不禁笑了一声。
那挺过分的……
把酒换成白开水什么的,过分。
萧遥却道:不过分,她只是爱我。
秦蓁:……
她没说话,盯着手里的白开水发呆。
过了一会儿,萧遥突然说:可是,我喝了这么多,也没人来拦着我,也没人把酒给我换成白开水……更没有人再多给我一份压岁钱了。
他声音很轻,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丝丝颤音。
秦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节哀顺变。
萧遥侧头看她,眼眶有些红:你其实,并不喜欢她吧?
秦蓁没说话。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吧,她做的有些事确实很过分。萧遥轻声道,但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是我的母后。
秦蓁不置可否。
萧遥又仰头灌了一口酒,随后自嘲的一笑: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摇晃着往前走了几步,随后突然停下,背对着秦蓁,说:赐婚的事情……很抱歉。
说完这话,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
等人走远了,秦蓁才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今夜不宜出门。
她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宴会上不出来,就不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糟心事了。
想到这里,秦蓁起身往回走。
另一边,萧遥拎着酒壶迷迷瞪瞪的往前走,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皇后生前住过的长春宫。
皇后在的时候这里有多繁华,如今就有多萧条。
除夕夜,门口只有一盏旧灯笼挂着,风一吹,里头的火星子明明灭灭,像是随时都能熄掉。
往年,这里头定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如今却安静的听不到半点人声。
萧遥在门口站了片刻,忍不住推门而入。
他原本以为这里面空无一人,却不想竟然看见一人,正在院子里低头烧纸。
萧遥皱了皱眉,走过去,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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