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晔:……
他沉默片刻,伸出手接过烤红薯,小心的尝了一口。
然后,他的眼睛就亮了。
是不是很好吃?秦蓁笑眯眯的问。
萧承晔点头:好吃。
甜甜软软糯糯,他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秦蓁脸上的笑意扩散,说:不过,这都是民间粗粮,比不得御膳房做的精细。父皇尝个新奇,不可多吃。
萧承晔看她一眼:朕喜欢还不能多吃点?
不能,秦蓁说:父皇若是吃坏了肚子,那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都不会放过我,我就成罪人了。
萧承晔:就你嘴甜。
两个烤红薯,萧承晔最终也只吃了半个,剩下的一个半都进了秦蓁的肚子。
她吃的一脸满足,一双手还泛着红,上面还沾了些黑乎乎的东西。
萧承晔的视线长久的落在秦蓁那双被烤红薯烫的红彤彤的手上,心中第一次真正的被触动。
他从小身居高位,巴结奉承他的人不计其数,可对他真正用心之人,却几乎没有。
就连他的几个儿女,也不曾有一个能有这样的用心。
这一瞬,萧承晔竟像是个普通的老父亲一般,体会到了那种寻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
萧承晔心软了,眼里的笑意便柔和了。
他拿了手帕给秦蓁擦脸擦手,问:这一个月没进宫,玩儿的开心吗?
秦蓁抿了抿唇,低声说:不开心。
萧承晔挑眉:如何不开心?
秦蓁看了看站在萧承晔后面的高成,然后凑到萧承晔身边,低声说:父皇,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三皇子,这一个月他都想着法的折磨我。
萧承晔一愣:这话怎么说?
据他所知,他这个老三沉默寡言,独来独往,几乎从不与人来往,怎么会突然为难秦蓁?
秦蓁苦着一张脸,说:那日我和公主打完架出宫,他就堵在宫门口说要跟我聊聊,我和他又不熟,我就跑了。谁知他还不依不饶,非把我抓去他的三皇子府……然后,非说要给我治伤,还顿顿让我吃药膳,差点把我吃成个药人。
秦蓁一脸后怕,看着萧承晔说:父皇,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啊?你能不能帮我说说,让他放过我?
萧承晔:……
他大概知道老三为什么这么做了。
秦蓁当初在常宁宫维护了淑妃,所以老三这是投桃报李,感谢秦蓁呢。
但是秦蓁不知真相,便糊里糊涂,以为是哪里得罪了老三。
萧承晔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老三长了张嘴就跟没长似的,好好的感谢人竟然被他弄成这样。
萧承晔摇了摇头,试探着说:或许,他不是想害你,他是为你好?
为我好喂我吃药?秦蓁摇摇头,说:我不想他为我好,求求他为别人好吧。
萧承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最终说:好,朕去替你说,让他不要再给你吃药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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