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撼太虚?
赵西东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他仿佛看到了蚍蜉撼树的真正可能性。
这他娘的是怪物!
王座道境可以感悟至奥义圆满,斩道之后就不行了?赵西东平复了一番心绪后问道。
肖七修点头表示回应。
那要那么快斩道作甚?赵西东听懵了,在王座道境时,感悟至圆满才去斩道,不才是最最完满的结局么……
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是哦!
如若这么简单的话,肖老大又何必着重强调,这世界上仅有那么一个地方,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
灵部吗……
赵西东出神咕哝着。
肖七修知道这小子终于自己想通了一点,笑着道:‘奥义’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你在王座道境所感悟的道,便是你以后往后继续向上走的基石。
这一份基石确实是愈发圆满,便代表着你的未来越有无限可能,甚至能很快破斩道、入太虚、成半圣。
但同样的,基石愈完美,便愈发坚不可摧。
感悟,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尝试的,只是愿不愿意耗费这一份时间的问题而已。
可有太多的人尝试着去冲击那完满的境界,最后‘奥义’悟不透,却反而因为感悟得太深,超出自身天赋所限,最终自斩不了道基。
如此,那你毕生也就永远只能停留在王座境界,成不了斩道了。
原来如此!
赵西东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王座道境,以及斩道。
他以前是有这么一个模糊的概念,但这一番解释,真真切切,让得他完全明悟了。
那……
迟疑着,赵西东最终还是扭头看向了院长大人。
数年以前,自己还是内院弟子的时候,院长大人便是王座。
数年以后,在自己已然毕业,甚至在外头闯荡归来后,院长大人依旧还是王座。
可彼时的王座,和今日的王座,截然不同!
每一次许久未见之后的再度碰面,赵西东都能察觉到院长大人实力大有精进,但又总以为是错觉。
毕竟,都是王座。
不是错觉。
肖七修却笑了一声,道出了他的心声:你叶院长,就是在往‘奥义’的这条路走……空间属性,可以说他以后的斩道难度,只会比宇灵滴更大!大很多的更大!
嘶。
赵西东倒吸一口凉气,他总算明白苟无月先前为何会对院长大人抛出橄榄枝了。
但同样的,对于有这份自信当场拒绝的叶小天,他赵西东此刻更加是敬佩得无以复加。
冒着自斩不了道基的风险,断然拒绝圣神殿堂的帮助……
不愧是院长大人!
奥义,真的有那么难?赵西东沉吟了许久才再问道。
很难。
有多难?
你看。
肖七修指着这漫天的雨,道:整个圣神殿堂灵部,就这么一个人悟出了奥义,你说有多难?
呃。
这一下赵西东被呛到了。
连圣神殿堂这么庞大的组织,都不能量产,还只有一个……
那天底下,岂不是除了圣神殿堂,没有其他人能悟出‘奥义’?赵西东震撼。
不!
叶小天突然在一侧开口了。
乔迁之和肖七修也同样笑出了声。
啥意思?
赵西东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铿。
肖七修拔出了剑,这是什么?
命根子?赵西东一个迟疑,还是说道。
咚!
哎哟卧槽!
这是剑!肖七修没好气道。
噢噢,剑,咋了?赵西东捂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肖七修深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道:
古剑术,又被称为天底下最难精通的一条大道,它包罗万象,有九大剑术、十八流、三千剑道……等等等等。
甚至有人冠之以‘天下最难,没有之一’的称谓!
然后?赵西东瞪大了眼。
但当世之中,却依旧有一个人悟通了‘剑道奥义’!
谁?
你知道的。肖七修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复。
我知道的……赵西东皱眉,心头思绪驳杂,根本想不起来有谁。
豁然间,他脑海中闪现过了一个根本没有见过,但却被世人各种传言给勾画得神秘莫测的同时,又拥有了丰满形体的一个传奇男子。
他惊呼出口:第……
来了!
叶小天突然发声打断了二人在旁侧的交流。
只见九天之上,那黑洞越张越裂,最后完全崩溃,轰然一声溃响之后,无数汹涌磅礴的毁灭之力从其中肆虐而出。
轰轰轰……
灰黑色的气流若山洪破坝,海啸决堤。
全场众人恐难想象白窟之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导致这一壮世景观出现。
可现下。
在白衣早有准备之下,那自白窟世界倾泻而出的灰黑色气流,一经出现,便是被其中一个白袍人提着一方灵葫,给通通吸纳了入去。
簌簌……
从黑洞中爆开的能量半点不漏的被吞走。
赵西东看得喉头干涩:白窟是炸了么?这么恐怖的能量……谁搞的?
不一定炸了。
乔迁之在旁侧开口:炸了的话,估摸着连此地的灵阵也扛不住,最坏的可能性,但同时也是最好的可能性……
便是里头依旧有红衣,或者有宇灵滴的守护之力,护住了即将炸开的白窟世界,将损失降到了一定程度,少说也得有一半!
至于说是谁搞的……
乔迁之突然一个恶寒。
他脑子里嚯的出现一个嬉皮笑脸的玩意,关键这玩意还长着一张人脸!
不不不,不至于,他只是区区先天……乔迁之心头暗忖,打了一个寒颤。
叶小天在前头忽然也是身子一抖。
就连肖七修,也是嘴角微微抽搐。
赵西东看得愕然。
脑子里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却又立马否决。
话说徐小受这家伙,应该也早就出来了,此刻,也被囚禁在那里了?他思量着,眼神不由自主瞟向了方才叶小天没有拿下的那一方空间。
叶小天,该走了。
肖七修看着这方天地动静,忍不住劝道:再等下去,估摸着圣奴的人出来,我们也很难脱身。
不。
叶小天缓缓摇头:即便还差一个人,只要他还是天桑灵宫的弟子,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带他回家。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更何况,差了不止一个。
兴许死了。肖七修面无表情道。
臭乌鸦嘴!
乔迁之转头就骂了过来:那小子福大命大,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死?
赵西东听得一头雾水,正想要问点什么。
九天之上突然在黑暗中多了一缕杂色。
所有人立马警觉望了过去。
嗖嗖嗖……
只见天穹之上降下几道身影,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像是难民一般,连身上、脸上也都是血迹斑斑的,没有一块好肉。
无月前辈。
这几个人甫一落地,便是对着苟无月一个躬身。
四周警惕的白衣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人……
苟无月眼神从来人身上一一扫过。
犹记得情报中传来的最后画面,红衣依旧还有十数人。
但此刻,真正走到外面来的,仅仅六个。
死伤惨重!
看着其中一个好似被开膛破肚了一般的身影,苟无月终于从他糟烂不堪的面庞上,认出了几缕熟悉的味道。
守……夜?他惊疑着开口。
是!给无月前辈丢脸了。守夜身形一肃,面色却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