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娇又会钓: 小公主她又娇又会钓 第29节跳楼都敢,还怕什么呢?
宋善宁这样想着,忍不住收紧手臂,将自己裹紧,只差蜷成一团了。
碧螺知道她此时心情定然不佳,不敢说话,默默守在一旁。
到公主府后,她轻轻拍一拍宋善宁的背,殿下,到了。
然后先下车,在下边扶着宋善宁。
刚握住宋善宁的手,她忽然眯起眼睛往周边看了一眼。
同为公主府,但是这永安公主府和宁阳长公主府却不一样,眼前这条小巷寂静且守卫森严,除了十步一个的护卫之外,路上连一片落叶都瞧不见。
宋善宁偏头看她,怎么了?
碧螺蹙起眉,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似的。
宋善宁顺着她方才看的方向看过去,钱兴为的人吧。
她今日未曾遮掩行迹,就这般大大方地出门去,定然会被人盯上。她心里烦躁,亦不想理会,回去沐浴之后,便上床补眠。
碧螺和银梭都不敢打扰,偏偏宫里来了人,说是林皇后宣她进宫。
宋善宁没有露面,直接道:我不舒服,不去。
那人自然不信,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忤逆她的意思,在小厅等了近两个时辰,都没见到宋善宁的人影,无奈回宫复命。
你说什么?林皇后戴上鎏金耳铛,皱眉,没听清似的,再给本宫重复一遍。
那人跪在地上,肩膀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说:殿下说,她不舒服,不想进宫。
当的一声,林皇后将手里的玉梳拍在梳妆台上,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那人点头,小声回道:是,奴婢不敢编排公主。
好啊,原本还只是当面忤逆,如今竟是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抗旨不见。
可真是她生下来的好女儿。
心头怒气腾然窜起火苗,林皇后沉着脸,不说话。
底下跪着的那人把头埋得很低,浑身都在不自觉地发颤,林皇后厌恶地瞧他一眼,滚下去。
他忙不迭滚了。
正巧釉心这时进来,端着一盘蜜瓜,柔声劝慰道:娘娘,没准殿下是真的病了呢,您何必和她置气呢。
林皇后端坐,目光落在镜中,发现自己的眉心已经生出了纹路。
她冷冷一笑,然后舒展眉眼,情绪变得快,语气却没有半分起伏,俨然怒气未消,我若是和她置气,只怕真的气死了。
釉心将蜜瓜撂下,给她揉捏肩膀。
静默片刻,林皇后问:玉林回来了么?
釉心算算时间,想来应当是快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间有通报声传来,娘娘,玉林来了。
让他进来。
房门推开,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走进来,他跪下行礼,参见娘娘。
林皇后已经靠到一旁的美人榻上,朝他抬了抬手,问: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玉林回禀道:已经查清楚他的身份。
林皇后懒洋洋的,其实并不是多么关心,谁家的?
玉林答:窦承的徒弟,名谢谌。是廷安侯府的庶子。
廷安侯府,林皇后有些印象,还是因为当初为宋善宁挑选夫婿时,他家的长子谢谨曾勉强如果她的眼。
为人一表人才,性子能力皆数上乘,只可惜家室太低,她看过便直接否决了。
嫡长子她尚且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庶出。
只是,她皱眉,一个低贱的庶子,怎么攀上的窦承?
玉林答:谢谌的姨娘在府中并不得宠,他在侯府的处境也不得意,小时候被谢家二公子欺负,险些被打死,他偷跑出侯府,摔在一间医馆门口,正好遇上窦承的妾室。
后来,也是窦承的妾室替他拿的看病的银子,一来二去便熟悉了,正巧当时窦承是廷安侯的上司,他知道了谢谌身份和处境后,颇为怜惜,两人又没有孩儿,便干脆收他为徒,当义子一般教养,一直到今日。
听上去倒是巧合,这窦家夫妇也算善良。
林皇后却问:没有别的渊源么?
玉林一怔,摇了摇头,没有了。
林皇后嗤笑一声,反问:若只是寻常偶遇,窦承敢为了这无名小儿忤逆陛下和本宫?
窦承是武将,最知道什么是忠君尽心。
太子早立,亦是皇上亲选,便是他日后的主子。
他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寻常。
玉林也觉出蹊跷,但百般探查,确实没有什么其他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