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有些狼狈地跑路了,看他那有些别扭的姿势,洛七愤愤然把窝窝头揪成了一块一块,仿佛在掐赵长河腰间软肉一样。
这么色,还装直男!
赵长河那个冤枉啊,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也常常会自然有个陈伯的,和色不色有什么关系?
何况这大师兄洗过之后香香的,她倚过来时,那手臂上的触感软软的……赵长河母胎单身,哪里顶得住啊!
赵长河!孙教习恼火的声音传来。
啊……赵长河仿佛回到教室被教授抓包似的,尴尬道:教习……
昨天才夸你用功,今天就给老子走神?说说刚才教的那一式斜撩的要点在哪里?
撩?我没撩她啊,是她撩我……呃等等……
赵长河:……
所以说女人就是会影响修炼的速度吧?你看昨晚马步就蹲得乱七八糟,今天早上心思也是乱七八糟。
真是的。
麻烦教习再传授一次,我今天自罚,练三千遍!
赵长河发了狠,试图用全身心的练功去冲淡男女心思,可事实证明,其实也并不需要如此。
习惯确实是种可怕的力量。
他都没想过,在这天之后和洛七的相处比以前还随意。
现在他在新手村面子大了起来,每天晚饭多打一碗带回去,别人也没敢有意见,于是天天带饭回去给洛七。而洛七有时候猎了兽,自己悄悄跑城里换钱,给赵长河换酒喝。
不是酒比肉重要,而是两人发现,热酒对赵长河的血煞功确实有辅助作用,效果还相当好。
两人一起吃饭,随意交换着各自见闻,吃完了照旧一个门口练外功刀法,一个床上练内息,练完了一起睡觉,话也没多说几句。
没啥好说的。
赵长河偶尔无意的和洛七勾肩搭背,洛七已经不闪了,有时候甚至会主动抄着他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在山寨里,以示哥俩好。旁人看了也都觉得相当正常,压根就没人往歪里想。
而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两人都再也没有反应了。
赵长河不需要弓着身子,洛七也不会再被电流窜过。
就算是早上起来,发现谁的手搭在谁身上,两人都打着呵欠直接拿开,当没那事儿一样。
对于各自一肚子心事和目标的两人而言,各自都没有纠缠在男女事上的心思,其实习惯了之后,就是这么简单。
最大的默契,不过是洗澡的时候分开去,仅此而已。
锵!刀光闪过,准确地劈在前方飞过的铁棍上,将铁棍击落在地。
旁边孙教习弯腰捡起铁棍,棍上预留的一道刻痕上,准确地叠加了一道新痕,毫厘不差。
经过日以继夜的练习,赵长河已经从固定靶换成了移动靶,在不算太快掠过的物体上精准地劈中想要的位置。
眼到,刀至。
距离那一夜证实了洛七的女儿身,已经近二十天过去。
刀法基本功正式出师,历时二十余天,穿越至今一个月。
穿越之时,十月末,小雪。
如今十一月,凛霜,冬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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