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还是刘明上前半步,接过了请帖,挥了挥手差走了下人。
紧接着,刘明便拆开请帖查看,而慕容籍只是背着双手,站在刘明旁边,目视远方道:说了什么?
列位,慕容籍这个举动,可不是因为他不识字啊,这只是他身为大户人家少爷的习惯而已……在古时,像请帖这种并非很私密的信件,由家臣帮着拆看并当着主人的面念一遍,然后再交由主人阅览,才是常见的流程。
这样做的一个好处是,万一信封里面藏了暗器或者毒物,也是拆信的人先中招。
呃……按平时来说,这种请帖,刘明应该是拿起就念,但这次,他看了一眼,表情就变得十分疑惑,嘶……这……
怎么了?慕容籍见刘先生反应古怪,也不再端着架子,而是凑近了对方,歪着头朝那信纸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也傻了。
孙亦谐送来的请帖是这样写的:
————
青艾的慕容籍:
你好,近來身骨可好?
我們雖然沒見過面,但你的大名我已經停了很多次。
我們之間可能有丶誤回,不要慌。
初玖晚上,西湖雅座,我做東,弄個魚頭宴,我們便吃便聊。
是兄弟就來吃魚!
不說了。
此致
敬理
孫亦諧
朙,永泰二拾年,伍月初扒。
————
慕容籍和刘明盯着这信纸看了半天,意思是大概明白了,但对于这信为什么会写成这样却很费解。
首先这格式他们就没见过……开口就来句青艾的,某种角度来看算一种直球?还有最后的此致敬礼也莫名其妙。
错别字什么的也就不去说它了……
遣词造句方面也很古怪。
最关键的是,你们孙家就没个能写东西的先生什么的吗?请帖这种东西,你完全可以找个人代写啊,不用你一个丈育亲自上阵啊!
但孙哥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自己亲手写比较有诚意,所以他特意找来薛先生,在自己遣词造句的基础上,一边让对方指导字怎么写,一边在那儿涂……考虑到那年头也没个修正液啥的,有时候他手比薛先生嘴快,最后这请帖就成这样了。
今早孙亦谐刚写完这请帖时,薛推血压都高了,扶着头就说自己头伤没好,赶紧回房躺下了。
孙哥也不管,就真敢把这玩意儿装起来往外送。
于是,慕容籍和刘明就看到了上述这些内容……
嗯……片刻后,慕容籍把这信的文笔问题抛开,品了品这请帖的目的后,便对刘明念道,这摆明了是鸿门宴……来者不善呐。
而刘明则是微微颔首,抬眼看着慕容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爷,咱们……才是‘来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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