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听到独孤永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起了一丝变化,但也并没有到惊讶的程度,一息过后,他便接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双剑客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又道:呃……庄主,您不问问邬宏茂动手的因由吗?
玄霄……萧准这时缓缓转过了头,看向了对方,……你也跟了我很久了,为什么还会问这种问题?你觉得那还重要吗?
被称为玄霄的男子听到这个回答后,想了想,便在心中暗道:是啊,既然已经知道了邬宏茂是主动跟独孤永动手才被杀死的,那他为了什么而动手,的确已不重要了——谁会在乎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是基于什么理由去找死的呢?
庄主所言极是,是我多此一问了。想通之后,玄霄便拱手道,属下告退。
而就在玄霄转过身,还没迈出步去的时候,远处忽然急冲冲跑来了一名山庄内的喽啰,那喽啰跑到近前,单膝一跪,便急急禀道:禀庄主!大门那儿出事了……
何事啊?需要如此惊慌。萧准还是面带从容,不慌不忙地问道。
是……是……话到嘴边,那喽啰又纠结了一番用词,但最终他还是说出了那句,是少庄主回来了……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玄霄立刻将目光转到了萧准的脸上。
萧准呢,那短短几秒,他的脸上可说是把惊、喜、怒、哀、愁……各种情绪都过了一遍,但每一种情绪又都被他压抑住了大半,只露出了一点点,还都搅合在了一起。
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但萧准毕竟是萧准,数秒后,他又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
与少庄主同行的还有草堂公子闻玉摘,苍龙藏峰海苍峰,混元神剑林元诚,另外还有两位身份尚且不明……那喽啰也是如实回道。
闻玉摘?萧准侧目凝思,似乎这几个名字只有这个是让他比较在意的,念叨完这句,又思忖了一会儿,再道,现在他们人呢?放进来了没有?
这……那喽啰又犹豫了一下,才回道,按庄主您立下的规矩,今儿咱们只能放‘剑客’进来,但他们一行六人中,只有三人是佩着剑的,所以……
所以你就跑来问我了?萧准接道。
请庄主定夺。那喽啰垂首抱拳道。
哼……萧准冷笑一声,好啊,你就再回去说一声,让他们六个都进来便是。
遵命。那喽啰领命后,起身便要走。
而此时,萧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他:等等。
庄主还有何吩咐?那喽啰闻声,又收住脚步,回身问道。
嗯……那六个人里,有没有一个是以叉子作为兵器的?萧准问道。
叉子?那喽啰被问得也是一愣,是……什么样的叉子?
就是那种尖儿上有三道刃的长柄兵器。萧准道。
那应该没有。喽啰回道,属下看他们六人不是佩剑、就是挎刀,即便有人身上还藏着别的兵刃,也绝藏不下那种长柄的叉子。
萧准听到这个答案,点了点头:行了,你去吧。
是。那喽啰诺了一声,扭头走了。
玄霄旋即也拱了拱手,随之离去。
待他们都走远了,萧准身旁的阴影中,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长相,都没什么特别的,看着只是个普通的下人而已,但此刻他来到萧准面前,却是不拜不跪,负手而立,其语气神态也是一副傲然之姿:萧庄主,你的心有点乱了啊。
仙长何出此言啊?萧准不动声色地应道。
呵……萧庄主,这你就不必装了……老道我不聋不瞎,方才你听到儿子回来时的样子,我可都看在眼里。火莲真君笑道,你若因此乱了方寸,可要坏了大事。
萧准闻言,顿了顿,回道:仙长不是说过,根据卦象推算,此番能坏我大事者……乃是一个用‘叉子’的人吗?
哎~火莲真君摆了摆手,卦象乃虚数,得其一,不得其二……你这事儿要成便是一以贯之,别无二途,但要败,便有无数种败的因由,凭卦象能算出来的,通常只是其中最凶险的一种而已。
嗯……萧准又沉吟了一声,那以仙长之见,萧某当如何?
呵……火莲真君笑了,萧庄主若真不在乎令公子的死活,那倒好办……‘祭剑’时让他在场也无妨。
我若在乎呢?萧准道。
也好办……火莲真君道,贫道可以让令公子和他的朋友们在‘祭剑’期间‘迷路’,到一个不会妨碍庄主的地方暂时待一会儿。
原来如此……萧准思索了几秒,就转身抬手,朝火莲真君作揖道,那……便有劳仙长了。
呵呵呵……火莲真君笑得是越发渗人,其眼神中显是藏着些连萧准都不知道的秘密,好说……好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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