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也不瞎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看到了;姜暮蝉明明可以重创公孙暂,但却抬了一手的行为,他们也都看得出来。
夏侯鸳当时便在心中暗道:这小子……要么就是心慈手软,要么就是过于狂妄,觉得什么时候动手都行,哪怕我们三个一起上他也能应对得足足有余……
他这猜的呢,也算对了八成吧。
姜暮蝉的确认为对付他们三个很轻松,他也的确不想乱杀人,但他那不叫心慈手软,而该叫宅心仁厚。
可能有人会觉得用宅心仁厚去形容一个贼有点矛盾,其实不然。
常言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呐。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
妓女也可以动真情,善人也可能起歹心,当了贼的不一定全是坏人,做了官儿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姜暮蝉为什么人称要钱不要命啊?一是因为他专挑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乃至王侯将相下手,同道们形容他胆大包天;二就是因为他真的是只要钱,不要命——不到万不得已,他便不杀人,甚至连狗都不杀。
正如眼下,即使面对三人的围攻,姜暮蝉也没有真的动杀心。
噼噼噼——
伴随着一阵金属扭动声,夏侯鸳手中的九节鞭如游龙般自半空腾起,鞭锋直打姜暮蝉左侧躯干。
呼——
太史瓷的铁棒则贴着姜暮蝉脚下的瓦片划扫而至,攻其下盘。
叱叱叱叱——
而在姜暮蝉身前寸许之处,还有一双判官笔正旋转着逼来。
三道锋,三道险。
命一条,刀一口。
这一瞬,钝刀,终于出鞘。
刀快,人也快。
姜暮蝉一招缱风绻雪,如清风追月,似雪印飞鸿。
这刀式出手,竟是无声。
但就在这无声之中,公孙暂和太史瓷倒下了。
他们并没有死,甚至没有流血,他们只是先后被一把钝刀砍中了肋下,并被刀力震得无法再站立住。
当他们倒下时,他们匍匐在瓦片上的声音,和他们的兵器从屋顶掉下去的动静,才打破了刚才那仿佛被凝固的无声之刻。
我这刀不开刃,是仁。这时,姜暮蝉又开口说话了,我对三位手下留情,是义……他微顿半秒,语气骤冷,还望三位到此为止,成全在下的仁义,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夏侯鸳作为此刻唯一还能站着说话的人,自然担当起了和对方交流的义务。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能站着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九节鞭是从远处发动攻击的……若他也是近距离攻击,估计这会儿也已经趴那儿了。
要不然,我就得让你们看看我的‘武’了。姜暮蝉接道。
阁下刚才那番施为,还不算是‘武’吗?夏侯鸳问这话时,表面还算冷静,但心里已是有点惊了。
当然不算。姜暮蝉道。
那我斗胆问一句……怎样才算呢?夏侯鸳道。
刀不开刃,也能把东西切开,才是我的‘武’。姜暮蝉道。
什么东西?夏侯鸳又道。
任何东西。姜暮蝉回答。
嗯……夏侯鸳闻言,沉吟了一声,紧跟着便朝后让了两步,侧过身,闪出一条路来,好汉,这边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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